是你的男人 h   是你的男人 h   嘉鱼将那些记载着她诸多日常的画卷统统烧掉了,每一笔每一画都是来自萧明徵的窥视和占有,看着焦红的火无情燎着画像上的一切,只是一瞬间就化作了灰烬,扰了心的那一缕杂绪也随之烧没,她清楚的很,他就是死了还在用这些东西算计着她。   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念着他?嘉鱼连着他往日给的那些玉兔首饰都一并投进了火里,她从未这样肆意的宣泄过内心,这一次倒是畅快了。   储君意外薨逝,满京素缟,朝中对外只宣称是行猎时遇难,极少人知晓送回的太子尸首都被猛兽啃噬的不全了,收殓在东宫正殿的梓宫中,太多人在叹哭惋惜着太子那般清傲端华的人,竟早早这样殒了命。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起初嘉鱼还真以为那里面躺的是萧明徵,见过萧明铖后才知不是。   “不过,他也确实是死了。”   萧明铖面上并无过多喜色,一场杀戮只让他眼中增深了阴鸷,他那一剑当时便穿透了萧明徵的胸膛,偏偏拔剑还想砍下他首级时,有一行黑衣人出现,厮杀之余,萧明徵的尸体便没了踪影。他只能用旁的尸体来替了,野兽一番啃咬过后,谁都辨不清真假,父皇要的只是尸首,他便带给了他。   现在天下皆知太子已亡,棺椁里躺的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嘉鱼不由皱眉,只觉此事处处都透着诡怪。   萧明铖虽遗憾没能砍下萧明徵那颗人头,可到底是亲手杀了他,过往的那些不甘和屈辱,在长久的忍耐和谋划后终得成功,如今距离他所求,也不过半步距离了。   “小鱼,看吧,这天下终究是哥哥和你的。”将嘉鱼搂在怀中,萧明铖重重的收紧双臂,满足的低叹着:“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可惜,他却没看见嘉鱼的一脸淡漠。   太子虽死了,可沈氏一族的势力仍旧屹立未垮塌,连他母亲沈皇后也照旧稳坐中宫,外戚之权盘根错节,便是皇帝想要拔除也非一日能成,于是接下来的时日里萧明铖忙的不见了人。   待到太子梓宫入陵寝后,一切看似渐渐平歇,可危机已然四伏……   萧明徵是没了,但萧明铖与皇叔的约定依旧在,嘉鱼大半的时间多是在萧恪显身边,他倒与忙着去稳固朝堂的萧明铖全然不同,日子比以前还悠闲了,不是饮茶下棋便是亲弄嘉鱼。   待看到他拨着膝上的瑶琴时,嘉鱼还甚觉惊奇,似乎就没有他不会的东西,琴音沉雅,静慢间都是优美。   “过来。”   一去完毕,他将瑶琴放在了茵席上,倒把听入了神儿的嘉鱼抱上了膝间,方才还抚着琴弦的长指,慢条斯理的捏在她的软腰上,吻着她淡冷的桃腮,萧恪显笑的温煦。   “琴音可美?不过再美也不及小嘉鱼,这一身冰肌玉骨才是皇叔弹过最动听的弦。”   嘉鱼费力的扭着腰,耳畔薄红了一片,抬头瞪着一脸正经的皇叔,总觉他是越发邪恶了。这会儿已是盛夏,宫廊外翠深红盛,静谧中唯有蝉鸣声嘶力竭。   “想学么?”萧恪显握着嘉鱼的手去拨了拨琴弦,宫商角徵羽一一响起,可惜她的手指太过细嫩,才没几下就红了指腹。   “不学不学!好热,快放我下去。”   她深怕他方才抚琴未够,接下来把她也给亲手弹一遍。不过这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萧恪显已经月余未曾动过她了,今日天时地利的,哪能放过。   “君子六艺五德四修,小嘉鱼往常不是很爱学么,这琴亦算其中,你若连这都不会,往后可怎么办?”   若不是裙带正被他一指缓缓挑开,嘉鱼都快被他面上的凛然震慑到了,她只能嗔怒的望着他,不会弹琴也不影响她当皇帝的!这气鼓鼓的样子反而让萧恪显浮起揶揄的满足笑意,他可是许久都没看到她再露出这样鲜活可爱的表情了。   “还是这样顺眼些。”   他实在是不太喜欢她冷冰冰苦大仇深的模样,便总想换着法子的逗弄她,而现在也唯有他,能让她如此束手无策了,微烫的唇暧昧调弄的含在她颈畔,皙白的肌肤淡淡清凉,那从美人骨里沁出了浅浅兰香总是蛊惑着他。   “我是谁?”   嘉鱼呼吸急促了起来,半仰着脖颈生了汗,颈后被细细啃咬的痒诡异温柔,忍不住想躲开,却又被他探入衣襟的手掌控住了胸前,揉捏缓缓,绯红的丹唇里一时未忍,就逸出了软软呻吟来。   “皇叔!”   欲念如火,点燃了她,他也不曾幸存,沉沉如墨的眸中温和如水,细密的吻从颈畔到了锁骨前,再步步往上点着火,最后是含住了她的唇,不曾深入只仔细的描着她唇瓣的娇嫩。   “错了。”在她面前,他自诩是个极好的老师,她想要想要的他都尽心的一一教之,现在连这个小小的错误,自然也要亲口改正好,捏过嘉鱼的桃颊,四目相对时,命令般的说道:“记住,不是皇叔,是你的男人。”   她一双美眸漾水,恍惚的望着他还有些抗拒,萧恪显却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迫着嘉鱼一连重复了好几遍,生是要她记刻在心底,才将手指从她漫湿的身下抽出来。   “要记住了,这一生都不能忘记。”   作者菌ps:这几天总是凌晨起来码字,迷迷糊糊的~剧情走着走着又肉起来了,这肉还是要吃的吧???{?23[06;玖(2{3(玖6 祸端开始   祸端开始   他太擅于操控情欲,净长的手指一寸又一寸地优雅抚弹在她肋间,肌肤之上皆是爱抚,绵缠已久的唇舌才微微分开,嘉鱼便迫切又艰难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轻缓颠动中身下早已被深入成泽,动情之味肆意弥漫。   两人又咫尺相近,他再度爱怜的吻着她嫣红的唇瓣,棕黑色的眼瞳里游离着一种莫测的炙热。   未褪尽的华裙散乱,半遮半掩着少女玲珑雪白的魅惑身姿,如此纤美任由着他揉弄在怀,最难受时她十指溺水般牢牢抓着男人的臂膀,被分抬开的一双秀腿中间,依稀能看见那体积巨硕之物在迅速又无情地,抽出撑入着她。   并不给她唤出求饶的机会,萧恪显握着她细细的脚踝往下放去,颤颤巍巍的纤红足尖便踩在了琴弦之上,随着他的撞入,竟踏出不成曲的琴音来,一时急一时缓,短挑和着长摇,久久都不曾再停下……   这已是永泰二十年的仲夏了,燥热的天气闷的人快要透不过气儿,却丝毫没拦住嘉鱼去宫外的脚,萧恪显只让谢玉侯护着她,至于要去何处都随由她自己,这样的自由让嘉鱼很喜欢。   可惜,任由她跑再远,脚上总是无形缚着一根被人掌控的绳索。   而时过境迁,嘉鱼的心性也在随之改变,与日俱增的见识让她更加磨砺了耐心,对于报复和夺权之事是愈发稳藏心中,她要得到那些东西,便要先学会怎么控制一切才行。   现下距离太子薨逝已快两月,皇帝却并未再立下萧明铖为储君,反倒是将昔日散落的权利一一收回,开始大肆打压沈氏一党,如此水火难容的关头,嘉鱼知晓沈皇后必有杀招,只是没算到她会被第一个下手。   到底是稳坐中宫数十载的皇后,这偌大宫城里不知埋了多少暗线,哪怕嘉鱼日日提防,也没防备住,在猗兰宫中只是饮了一盏果茶便失了知觉,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别处了。   也不知是下的什么药,嘉鱼浑身都发不起一丝力气来,像是抽空了骨头,只能软软的躺在榻上,偏偏意识却又清晰的很,被沈皇后的指甲生生划过面颊时,细微微的疼让她皱眉。   “胆子倒是比以前大了,瞧瞧你这张脸,也不怪本宫的太子要做那般枉顾人伦的事情。”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是将近两年,那时踏入凤仪殿的女孩胆怯伶俜的像是落在狼窝里的幼兔,饶是有一张绝色的脸,躺上了太子的床,沈皇后也未将这么个毫无威胁的小东西放在眼里,所以那时也就放任了萧明徵将她留在东宫。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在皇兄胯下只能哭的玩物,竟让她唯一的儿子没了,二十来年的心血,沈氏一族的希望,全断在了这一夕。   沈皇后惯来端庄温和的面上也只剩下冷漠,凤眸锐利又怨毒的看着嘉鱼,道:“他向来就厌恶他父皇,偏到头来还是做了一样的事情,这萧家的父子兄弟还真是坏到了根上。”   嘉鱼戒备的看着她,尝试动弹着手指却是半分都做不到,心里渐渐沉了下去,杀死萧明徵这事她丝毫不悔,两年前她就知晓沈皇后该是清楚萧明徵对她做了什么,那时她身为母亲未曾阻拦,如今也怪不得谁。   不过倒是有一事,她一直铭记在心。   “我母妃……为何会死?”幸而还能出声,幼时母妃悬在宫梁上的样子,她是记不得的,只是许多次梦中能梦到她面容模糊一身宫装悬挂在长梁上,每每她都会哭好久。萧明铖说是沈氏和太子害的母妃,可嘉鱼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皇后长长的冷笑了一声,目光冰冷的看向不远处,“说来,她倒是个可怜人,这能吃人的地方也就她一个善心不染血污的了。”   可惜就是太心善了,那样的人注定活不长久。   今日注定要分个成败,所有的事情和人或许都要在这一日解离,那些不为人知的陈年旧事,沈皇后倒也不吝啬讲给嘉鱼听听,这二十来年,从她满怀期许嫁入皇室待到昔时的夫妻反目今日的丧子无依,也是累了,低头看看这一双完美无暇的手,似乎都沾满了殷殷鲜血。   “那时人人都艳羡容氏之美,慕她冠宠六宫,唯有本宫最清楚,皇帝不过是拿她做个惦念别的女人的替身罢了。呵,明明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偏偏他还能生出一副痴情种来,这阖宫的妃嫔加起来也怕抵不过那女人一根手指头,可那又如何,再爱也不能让她出现在人前来,私生个儿子还得是抱给了谢昭仪,不知耻的说是皇长子。”   祸端也是从那时开始了…… 最后一个秘密   最后一个秘密   韶华初嫁时,沈皇后也曾憧憬夫妻和睦家宅安定,那时少年夫妻也确实恩爱了两年,直到她倾尽沈氏之力助他争夺皇位,两人一朝站在了巅峰上,昔日的恩爱相知却渐渐烟消云散了去。   她是恨极了皇帝的无情,不过她也不那般盲目的恨,在皇长子记名后,她便按捺住了一切,只一心怀胎生养,管那男人爱的是哪个女人,只要她稳坐后位一日,这未来的天下就只能是她儿子的。   千不该万不该,他们就不该谋算属于她的东西,这已经是她竭力保留的了。   “太子六岁时被人指使下了毒,我当夜便用同样的毒灌进了那女人嘴里去,她就那样死了,皇帝又能奈我何。”   也是那时开始夫妻彻底决裂,恨不能相杀。而那毒药伤的萧明徵两年都开不了口说话,沈皇后是倍加小心的护着儿女,渐渐萧明徵总爱往猗兰宫去,再开口说话时,也是为了逗小嘉鱼,一个字一个字说的艰难,常常把喉咙疼出血来,幼时的他实在聪慧又固执,沈皇后放任他之余,还得防备容贵妃,一年两年的过去了,那容贵妃也真是个没心机的良善美人,即便如此沈皇后也不敢大意。   “太子十岁那年,我父在朝中联合众臣要他立我儿做储君,他是不忍了,用孩子做挟要容氏杀了我儿,那么尖利的发簪,生生刺进了他额前去,你可知本宫当时是个什么心情?”   抱着满脸是血的儿子,沈皇后那时恨不能将所有人都活撕了。   “你母妃不过是做了替死鬼,可我哪能叫他好过,他将那私生子宠爱之甚,我便让人将他丢进了太液池去活活溺死,至此,谁也不敢同我儿抢了。”   嘉鱼震惊,这些事情皆是她所不知的,皇兄曾说母妃是因为受宠碍了沈氏的眼,才会被杀害,却原来真相更加残忍。、   她不由想起萧明徵额前那粒朱红,还有初时他几次对她的杀心,原来都是因为这些……   沈皇后冷笑眯着眸,绯红鲜艳的飞凤裙上叠着一双莹白的手,近乎无趣的点着指头,颇有些恶意的说道:“可知你父皇心心爱爱的那个女人是谁么?”   嘉鱼心头一紧,也不知是急的还是听了方才那些话,额上都冒出了密密冷汗来,她无力的瞪着皇后,总觉得这秘密绝非寻常。   “不急,很快就告诉你,可知本宫今日把你弄到这里来是要作何?秘密你也听了,真相你也知道了,现在该乖乖的等着,等着你父皇过来。”   她的口吻愈发诡异,嘉鱼怵惕无力的问:“你想做什么?”   “当初是太子求情,本宫才一时心软留了你们兄妹苟活,到头来你们却害死了他,也不愧是他的种,都是人伦不顾,六亲不认的,既如此便乱的更彻底些吧,让众人都看看这萧家父女乱伦的场面,迟些本宫会让你皇兄来的,你猜猜他看见了会做什么?到时候可还有杀我儿时那般凶狠,他若敢拿刀砍了萧恪清,这等弑君杀父的畜生,也该是坐在帝位上。”   嘉鱼竭力怒视着她,以往总觉得萧明徵兄妹俩一个赛一个疯,万万没想到他们母亲更疯狂。   “别挣扎了,无用的,听话些还能少受些苦。”眼看嘉鱼急的咬破了舌头,嘴角淌下血丝来,沈皇后起了身,宽大的凤纹重袖一丝不乱的在空中划出最华美的弧度,她的笑甚是快意又透着虚伪的怜悯。   争吧斗吧,今天一切都将结束,而她也该走了,二十多年了,她真是恨透了这个地方。   “最后一个秘密,他呀……通奸的是他父皇的继后。”   先帝一生曾立过三位皇后,最后一位守寡做太后时才三十来岁,她便是梁太后,夔王萧恪显的生母,亦是宣帝萧恪清名义上的母后,死了十来年都忘不掉的女人。   作者菌ps:想不到吧~这是继子和后妈不得不说的故事~ 别碰我,父皇   别碰我,父皇   沈皇后一走,殿阁中便空寂的可怕,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嘉鱼实在是挣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紧闭的房门,脑中不断回响着沈氏的那些话,她用计之毒,定是把一切都算准了,皇帝肯定会来,嘉鱼只能祈祷再慢一些。   可到底事与愿违,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却不止一人,隔着一层薄纱帷幔,嘉鱼依稀能看清楚是两个内侍搀扶着身穿帝服的男人。   “陛下,这便是李淑妃特意为您选的美人。”   帷幔被拉开,也是这时候嘉鱼才看见了她十来年未见过的父皇,帝服之下的身形极其瘦却又很高,人至中年,金龙冠束起的双鬓已微白,面容冰冷而又有几分阴柔,剑眉高鼻,五官竟是和太子像的很,生了细纹的眼角倦懒扫过,无情的寒意滋生。   嘉鱼红着眼一直恨恨看他,这就是杀了她母妃的人,这便是她的生父,可他许是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下颌被皇帝掐住,润白修长的手指带着兴趣摩挲在嘉鱼的面颊上,很醇烈的酒味立时袭来,可恨的是沈皇后走时用绢帕塞了她的口,这时浑身动弹徒劳,又口不能言。   “淑妃有心了,退下。”   那两个内侍自然是沈皇后的人,借了淑妃名义将皇帝送来此处,见皇帝是满意了,任务便是完成,立即躬身往外走。嘉鱼又急又怒,殿门却再次被关闭。   距离这般近,皇帝赏着掌中娇颜,嘉鱼却恨不得瞪穿他那张堪称完美的脸,丝毫是没什么父女亲情,最可笑的是他竟然说了一句话。   “朕似乎在哪里见过你。”也是这时,他阴冷的眼中添了不正常的炙热,抽出了嘉鱼口中的巾帕来,发现上头却是染了血渍,便有些不愉,“怎么,不愿让朕幸?”   嘉鱼动了动又疼又麻的舌头,攒足了力气说道:“我、我是三公主……萧嘉鱼。”   明明复杂充满恨意的,可却因为药效,声音弱的娇糯,皇帝倒也是听清楚了,薄唇缓缓牵出一道怪笑来,打量嘉鱼的目光反而比方才还认真了些。   “哦?是容贵妃给朕生的三公主么?怪道朕总觉眼熟,原来如此,倒是比你母妃更美些。”   这一瞬,无力的惶恐加剧,额前的汗珠滑落,嘉鱼竭力让自己从容下来,迎着皇帝充满冷酷的眼睛,艰难说道:“别碰我,父皇。”   若是可以,嘉鱼这辈子都不愿再喊这声父皇了,此时此刻却也只能藉由这一声父皇来阻拦他的禽兽之行,可偏偏又是她这一声父皇,让坐在榻沿的皇帝笑意加深。   “朕饮的酒中有助情之药,此时已发作,不碰你,怕是不行了。”   嘉鱼实在也是低估了他,宣帝本就是个疯极的人,年轻时能持刀砍杀了一众兄弟,踩着鲜血坐在帝位上,逼奸继母,毒杀亲子……六亲人伦、礼法纲常哪一样他都懒得去遵守,又遑论此刻,躺在床上触手可及的嘉鱼,不过是个只沾了一丝血脉的陌生女儿。   眼看他伸手朝襟口探来,嘉鱼气怒至极。   也是这时,宣帝忽然皱眉,面色开始微变,一刹那涨红后他本能去捂住了胸口处,嘉鱼看着他喉间慢慢剧烈颤动起来,像是呼吸不畅的哽住了什么,整个人往后倒去,五指紧紧抓着被撕裂的帷幔,在落地的一瞬吐出大口的污血来,紧接着清瘦的身形弓在了一起,显示是痛极了。   嘉鱼尚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也算舒了口气,从她这方向正巧能看清楚宣帝此时的模样,方才还傲慢冷酷的帝王,此刻已是濒死之相。   “来……人……”   依旧动不了的嘉鱼自然是冷眼看着,她想起了梦中悬挂在宫梁上的母妃,垂下的双足僵硬的荡着,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正躺在地上垂死挣扎着。   倏然,紧闭的殿门再度被推开了,嘉鱼惊诧的看去,还以为是萧明铖来了,却并不是。   “皇叔。”   穿着麒麟玄衣的萧恪显长身肃然,温和的面色透着寒峻,右手拎着一把环首刀,佛珠落在刀柄上,沉步踱来,拔出鞘的刀刃在乌砖地面上缓缓划过了尖锐的金戈声响。   作者菌ps:来了~皇叔的高光时刻也来了~ 为帝   为帝   看着皇帝这般惨状,萧恪显不禁笑着,唇角讽刺的弧度略是森冷,很是随意的用刀尖抵在他满是鲜血的脸上,在皇帝惊惧怒视时,说道:“看来皇兄还不太懂何谓养虎为患,被自己亲手扶植的儿子算计了,心情如何?不过他也是跟你学的。”   皇帝口中的血吐个不停,萧恪显的长刀又紧贴在面上,保不定下一秒就会朝他挥下,心情自然是不太妙,却偏偏连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这一激动,剧毒引发的身体更痛了,周身如是被活剐掏五脏般。   “看看你的血,黑的。当年母后屡屡受你欺辱,我便无数次想过要用你的血来祭,脏是脏了些,却是母后临终前嘱咐的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的。”   他侧首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嘉鱼,杀意更盛,刀锋慢慢滑向皇帝急促颤搐的脖颈,这一刻他等了许多年,那些想要说的话早就随着时间消逝,所以抬起长刀的一瞬,他连半点犹豫也没有,重重一挥!   和他杀过的无数人一样,皇帝的头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只不过在平滑的乌砖血渍上多滚了两圈罢了。   一代帝王,就此死在了他的刀下。   目睹一切的嘉鱼倒并没有惊怕,眼看父皇的头颅滚落只觉得格外血腥作恶,她骤然闭上眼睛,耳边传来了萧恪显丢掉长刀的声响,然后就是不轻不重的脚步声靠近。   “怎么,害怕本王连你也杀?”他摸着嘉鱼白皙的脖颈,那优美的弧度纤细极了,才握上去,便能感觉到脉搏的剧烈跳动。   讲真,嘉鱼是有一丝这样的怀疑,空气中的血味太浓,她睁开眼睛便看见萧恪显在笑,一如往常的温柔,他将她抱了起来横放在膝盖上,身高的悬殊实在大,他的下颌轻轻放在她的头顶上,宠溺的揽紧了她发软的身体。   “知道杀人时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心狠和谋算,我这皇兄以前比谁都狠,现在死在了这儿,是我比他更狠,至于谋算,你哥哥做的就很不错,你最该怕的人不是本王,得是他才对。”日]更九二"四<衣五妻)六!五四(   萧恪显再狠,也不会对她下毒手,但是疯狂谋算的萧明铖却不一样了。嘉鱼坐在他怀中,怔怔看着头身分离的父皇,隐约明白了皇叔的意思,萧明铖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足以说明他不止会谋算还是最冷血无情的。   好在,嘉鱼对他早就没报任何希望了。   抚着嘉鱼的长发,萧恪显的心情说不上好与坏,方才杀了皇兄的手,连半点血迹都未染,长指白净,骨节分明,只有一下没一下的卷着她的发尾把玩。   在一个不早不迟的时间,萧明铖终于急匆匆来了……   皇帝因病忽然驾崩举国皆丧,一同去的还有沈皇后,对外宣称是殉帝了,可与皇帝并齐的大殿上的梓宫里却躺的不是她。这是嘉鱼第一次以公主之尊出现在人前,穿着孝服站在最前头,袅袅烟雾中,她从容冷淡的看着一母同胞的哥哥。出乎沈皇后的预料,不用背负弑君杀父之名的他,这帝位坐的是极其顺利。   嘉鱼身后是一众哀哭的妃嫔命妇们,前端便有李淑妃,两年前嘉鱼在凤仪殿见到她时,她也是这般不卑不亢的跪着。到前日才知她竟是容贵妃的妹妹,嘉鱼血缘上的姨母,萧明铖与她早就相认,这两年来做的许多事都是她在相助,包括给皇帝久日下毒。那日皇帝因喝了沈皇后让人备下的助情药物,才冲突了潜伏已久的毒,导致他当场吐血毒发。   可就是为了下毒,李淑妃常与皇帝同食,自己也坏了身体,此时面容苍白,愈显娇弱绝美。   黑压压的人群哭嚎的实在嘈杂,也不知是悲是喜,是真是假。不过嘉鱼看大公主和萧妙安两人倒是哭的极悲伤,特别是萧妙安,一边哭还一边恨恨的瞪着她,活似是她杀了沈皇后一般。   嘉鱼只淡淡看着她,往日总听说虽帝后不和,倒是极宠这嫡出的公主,可沈皇后跑路时,好像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金纸燃起的火焰沸腾,按照仪式,长一辈的宗亲们是要瞻仰皇帝再行盖棺的。一个个恪守礼仪上前,仔细看过后,又保持不变的悲容退下,谁也没多说一句话。   之后便是宗正宣旨,确立萧明铖为帝,将玉玺跪着奉上,所有人都停下的哀哭,三拜之下呼着万岁。   抬头时嘉鱼看着萧明铖握玉玺的手,她哥哥这一双手也是厉害的,往日能为她缝裙做衣,今日又掌尽天下,前几日也是这双手,亲自将他们父皇的人头一针一针缝合在了血肉模糊的脖颈上。   也是这时,萧明铖看向了嘉鱼,面色又阴沉了些。   以至于嘉鱼到后殿休息时,他进来也没掩怒意,不过再气他还是亲自端了茶水喂给她喝,又给她揉着跪红的膝盖。软榻甚阔,两人坐在上面也并不挤,直到嘉鱼脸色好了些许,他便伸手解她腰间戴孝的麻绳。   “为何不听我的?小鱼以前不是说过要给哥哥做皇后么?”   就在今日之前,萧明铖都没想过要宣昭她的公主身份,甚至让人将她看守在猗兰宫里,直到谢玉侯护着她出现在大殿上,萧明铖才生了怒。   她用行动打乱了他要为她改换身份的计划。 狂乱粗暴的交合 HHH   狂乱粗暴的交合 HHH   “可是我现在却觉得做公主更好,哥哥为何要不开心?”   她乌眸清亮,漫不经心看着他时,早没了初时的一切情意,冷漠又疏离。萧明铖最怕最恼的就是她这样的目光,让他心生恐慌和失去的惧怕,如今他已稳得帝位,唯有她却隐隐跳出掌控之中。   手下忽而用力扯断了细细的麻绳,在嘉鱼疼的皱眉时,撕扯开单薄的衣襟,冰凉的唇狠狠压着她嫣红的檀口,蛮狠又强迫的镇压着她的抗拒。   “小鱼真的让哥哥很不开心,你要做公主也罢,只往后离谢玉侯远些,还有那个沈兰卿。”   到底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露出了帝王的威压,抱着娇软的嘉鱼,手上的力道轻缓了一时。只可惜嘉鱼这会儿偏不想如他所愿,颇是讽刺的笑着。   “谢玉侯替皇叔掌着兵权,沈兰卿又是沈氏家主,哥哥何不将我嫁给哪一个,也好替你得些助力呀。”   嘉鱼知道不该这么惹他的,可她还是个没脱完七情六欲的凡人,总还是憋着那股气,再恨再能忍,也想发作出来,特别是挖萧明铖的心时,她才能畅快些。   果然,萧明铖神情巨变,愤怒之中便将嘉鱼整个按在身下,毫不留情的扯去她的下裙,但凡她微微抵抗,就刺激的他更加狂暴,像是恨不得生吞了她一样,不容抗拒的吻着揉着,最后是掐开双腿,粗重的撞了进去。   “呜——”   彼时嘉鱼被入的浑身一僵,继而瘫软在了他身下,微微颤抖的手指无力又疼痛的抓紧了他的丧服,微弱的喘息里都是难言的苦,下面的一双雪白秀腿堪堪分跨在萧明铖的腰上。他显然是失去了理智,目光阴鸷又凶狠的看着她,然后就是更重的撞操。   “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我!”   密密重合在一起的两具身体,一个是气的在发抖,一个是疼的在颤栗,嘉鱼额前汗湿了一片,被萧明铖从额心吻过鼻尖,再到唇瓣,深切的吻焦急而火热,像是在印证着什么,吸吮的格外粗暴,一时间嘉鱼连痛都感觉不到了,疯狂的颠动中,被迫大口含吃着他的口涎,差些呛断了气儿。   一墙之隔便是皇帝的灵柩,嫔妃臣工们的哀哭未歇,而身为新帝的他,却是丧服未褪,就将皇妹压在了身下,不大的休室里都是他粗重的喘息和身体间的撞碰声。   萧明铖一手握住了挂在腰侧的脚,细小白软的足被他捏的差些变形,好不容易松开却是往上扣着嘉鱼的腿弯,将她下面分的更开些,低头往两人交合的地方看去。   “疼?小鱼都湿出水来了,看看这里,吃的这么乖,以后只有哥哥才能这样喂你,知道吗?”   曳着穴肉的阳柱才退出了大半,红艳艳的鲜嫩颜色明显紧紧吸附着他,渗着湿亮水光急缩,直到他再度重重撞入,一切都填撑了回去,唯有两片花唇,被插的绷成了他的形状,一层淫白细沫衍生,整个腿心处的霜肌都在他胯下渡上绯红。   嫩壁被火热重磨,炙硬的巨硕更是毫不留情直捣深处,极慰的酸胀爆满实在骇人,嘉鱼眼中都不由沁了泪,微张的红唇还残留着肿痛,喉间是本能被操弄出的呻吟声。   榻上的一切用物七零八乱的落在地上,只余下锦褥湿藉,头上的发簪早不受力的脱落,柔顺的长发亦乱在她身下,那是一种惊人的艳娆绝丽,她几度想躲,又被他强行按直了身体,素色的上衫微敞,半遮半掩着香汗湿浸的雪乳摇晃。   “停……停下呜呜!外、外面……”   嘉鱼也没想到萧明铖能疯到这样,人声鼎沸中他还愈见兴奋,捡了地上的一只软枕垫在她僵麻的细腰下,直挺挺的操弄生生撞地宫口酸疼,肉冠再刮过层层膣肉,霸道的热胀涌着让人恐慌的生理冲动,一插一抽,一碾一磨,四溢的春水花汁湿淋淋的凉腻在两人密接处。   这般狂乱粗暴的激烈交合,是男人都免不了爽快,更遑论身下的女人又是爱到骨子里去的那一个,哪怕她抗拒挣扎,萧明铖也不给她半点机会,本就因为她那些故意刺激他的话,失了理智的头脑,这会儿更是没了度,就一个念头。   “小鱼现在越来越不乖了,哥哥就这样操着你,把你抱到外面去让他们看看,好不好?”   嘉鱼被逼红的水润双眸里都是震惊,被按在头顶的一双细腕像是被锁住一般,动也不能动,唯有身下是随着他的起伏而晃动,她气的用脚去踹他,也被一连撞的水声响彻,小腹酸胀的差些喷出潮水来。   “你个疯子!!”   早就疯透了的萧明铖也不想如此,可他就是受不了嘉鱼那种怨恨疏离的眼光,也受不了她再和别的男人牵扯,心中越是疼,这嘴上便越是狠,“对,我就是疯了,就想把小鱼放在父皇的灵前,这样敞开着操给他们看看,让他们都知道你只是哥哥的女人,什么公主,什么嫁人,你这辈子都休想!”   他的钳制才松开了些许,嘉鱼就抬手重重搧在了他冷戾瘆人的脸上。   作者菌ps:哥哥黑化百分之两百了~再委屈小鱼几章吧,谁让我喜欢囚禁play呢~喜欢的宝快把手举起来~ 操着小鱼出去 HHH (涉及锁链囚禁慎入)   操着小鱼出去 HHH (涉及锁链囚禁慎入)   这一巴掌打的萧明铖脸微侧,所有的狂乱有了片刻静止,盛满怒意和情欲的双目赤红可怖,睨着身下的嘉鱼忽而一笑,就着深入的姿势轻而易举的抱起她,竟是真往榻下走去。   “你要做什么!”   这两年萧明铖早不似以前那般清瘦了,长腿健硕,腰胯有力,单手抱着嘉鱼的腰,一手又端着她湿腻的臀儿,下坠的重心让她整个人都套在了他勃挺的硬物上,深的不可思议,他未动,紧嫩娇媚的花芯反倒一跳一颤的在缩夹着。   他吻着她惊惧的眼睛,在她躲避时冷冷说道:“当然是操着小鱼出去,呵,夹住了,不然他们会一清二楚看小鱼是怎么吞着哥哥下面的。”   她身下赤裸,光溜溜的腿玉白无暇,仅有的红痕还是他的指印,现下本能盘绕在他腰间,下是下不去,偏偏他一走动起来,交合处就又开始了分动。   “啊——不!”   和榻上抽动全然不一样,每一步行走,胯下的力道便上扬,体量轻巧的她被撞的蜜臀颠簸,湿淋淋的花汁流溢,那窄小之处夹缩的再紧,也抵挡不住这样的撞送,反而水声更响。   啪、啪、啪……停不下来的淫浪。   休室就那般大,纵然他走的再慢,也很快到了殿门处,嘉鱼知道他是故意吓唬她的,可饶是如此,当几近光裸的后背抵在殿门上时,她还是紧张的不行,看着萧明铖的目光又恨又怕,攀在他颈间的双手气不能立马掐死他。   可她才用十指掐住,萧明铖就大力的撞操起来,浑硕硬炙的肉柱从穴口直插到宫口,酸胀的极端刺激让嘉鱼眼泪都猝不及防落了下来,幽幽花径,稚嫩娇肉,无一不在害怕的排挤着他的进入,不过数十来下,淫媚水声欢如浪,白腻汁沫牵出丝。   “猜猜他们有没有听到小鱼的叫声?这般好听……”   嘉鱼是无法抑制的唤着声,可就是因为背后只隔着殿门,有着数不清的人,她只能咬唇蹙眉摇头,满额的热汗透满了兰香,细细碎碎的颤泣都是他操动的节奏。   高度紧张的刺激,让两人身下交合达到了另一种极乐,强烈的快意如雷电般,窜动在两人的四肢百骸中。萧明铖亦是满头大汗,这般淋漓酣畅的欢爱属实爽快,只端着她湿透的小屁股,就失速无常的沉沉撞弄,所有的感官都随着那淅淅沥沥的水声翻涌在波涛大海般,情潮一浪又一浪漫过头,只剩下近乎死亡的极乐。   他双手不断的掐紧,最后的狂动搅的天翻地覆,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只有他们两人,深深的契合,再是分不开了!   过度的汲取掠夺,让嘉鱼眼前发黑,绷紧的周身肌肤滚烫,直到呼吸乱了,惊喘断了……她夹着哥哥的身体,再是绷不住的喷泄出了高潮的春液,无尽的水流还未停歇,便是他深抵花宫之中,灌射而入的浓精。   啊啊啊啊!!!   疯了,彻底疯了。   而殿门外的千百人,浑然不知新帝正如何同自己的皇妹在云翻雨覆,茫茫人群中,也只那么三两个心知肚明着。   夔王萧恪显一如既往的温和姿态伫立人前,面上神色淡冷,似是惋惜又像是在眷念着,佛珠捻动在指间,却是谁也不敢轻易上前搭话。而沈兰卿却一直在看那道紧闭的殿门,再不复旧日里的儒雅和煦,微微皱眉,只思量着往后如何才能再见到他的公主,她那哥哥只怕死了才能再放她自由。   也正如沈兰卿所想,一朝登得帝王位,手握生杀权的萧明铖,是再不会放嘉鱼出现在人前了。   依旧是那个承载了他们所有记忆的猗兰宫,他找到了往日萧明徵曾送来的那个漆盒,里面嵌着宝石的鎏金锁链,被他一一用在了嘉鱼的身上。   “小鱼现在变的太不听话了,就这样锁着吧,哥哥才能安心些。”   他再不会把她送给任何人了,而旁的男人也休想再见到她一眼,这偌大的猗兰宫将成为禁锢她的鸟笼,唯有他,才能踏足这里,也只有他,才能碰触她。   而他的小鱼,只需要用余生爱他一人就够了。   裹着细绒的项圈不大,却堪堪锁在嘉鱼纤细的脖颈上,长长的金链另一端直接被钉入了墙面中,即便如此,他还觉不够,连右脚也一并扣了一个环,奢靡的金链逶迤在地,她微微一动便是清脆的响声,像是在无助的求救,可惜却是连殿门都出不去了。   嘉鱼怔怔地跪坐在地上,未着足衣的脚,雪白精致的落在裙摆外,鎏金的锁拷贴着肌肤,衬托着一种别样的凄美,萧明铖痴迷又开怀的看着。   “喜欢么?以前哥哥还舍不得用这些锁住你,如今却有些后悔了,就该早点将你锁住的。”   作者菌ps:终于写到这里了~ 插进这里面 h   插进这里面 h   皇朝新旧更替,萧明铖要忙的事情太多,可哪怕是已将嘉鱼锁在了猗兰宫中,他却仍旧觉得不够,那种恐惧失去的心慌竟是与日俱增。怕她离去,怕她嫁人,更怕她会像遗忘萧明徵那般也将他无情弃之脑后。   如今他站在天下之巅,坐在众人跪拜之上,膨胀的野心和多年的渴求都一一得到了丰盛的回报。再也不用像少年时被人殴打侮辱、再也不用日日担心缺衣少食、再也……他该高兴,该得意,该去大肆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可偏偏这些心情都太淡了,远不及去填充内心那些恐慌。   到现在他才清楚发现自己真失去了最重要的那一个,正因为如此,他只能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来留住她。   许是经历的太多了,嘉鱼如今倒别样从容,不论是颈间还是脚踝的锁链,她知道是锁不住她多久的,待她重得自由之日,这些东西将会一一还给萧明铖,而现在她只需要等待,等着他去将那些烂摊子归置完好。   现下猗兰宫又如同禁地一般,外头是重重把守,宫内却是空荡荡的奢美无人,萧明铖来的次数也极少,每一次都可见疲惫,做皇帝自然是难的,再加之嘉鱼的不理不问,更是冷的他难受,处理政事之余好不容易浅睡片刻,也是被各种噩梦扰醒,梦中除了决然离去的嘉鱼还有早逝的母妃在指责……   已是夏季的最后一旬,新移植的绣球花大团大团开在窗外,颤颤花影摇曳在书间,嘉鱼徐徐翻动了一页,绫罗锦绣簇满的软榻旁是一方檀木茶几,不大的错金博山炉正燃着香,镂空的山峦盖间凝着丝丝缕缕的缥缈轻烟,旁侧还有各色瓜果甜点,时光在这一时静美安谧至极。   萧明铖来时便看见这一幕,袅袅青烟,葳蕤花影中的嘉鱼一身薄纱素裙半倚榻间,鸦色长发隐隐落地,明光笼下,快些埋进书中的脸只能瞧见一侧的精致瓷白,与他的清减疲态相反,她显然是过的很舒坦。   “又几日没来看小鱼,想哥哥了吗?”   他身着帝服,怀间抱着大捧新采的芙蕖,踩着薄毯走近,嘉鱼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书页上。萧明铖脚下一停,垂目看着被扔在地上的叶脉书签,每一张都是他亲手制的,往日她很喜欢这些,现在却像秽物一般弃之。   手中的书被直接抽走,嘉鱼这才懒懒抬头,不期然便看见萧明铖甚是阴沉的脸,他将那些芙蕖都放在了她怀里,高大的身形坐在了她的身边。追 ·文 2?呤б*久,2^?。久‘б   “这些时日太忙了,方才还处置了一些人,现在剩下的那些人可比小鱼听话多了。”他不冷不淡的笑着,残留花香的长指痴迷的抚摸着嘉鱼的脚踝,霜肌玉骨微凉,锁住她的金链只显得她是那般纤小。   他初为帝王,当初那些党派之争余下的顽固仍在,不少成了他稳固皇权的绊脚石,说是处置,实则是抓了几批反他之心最重的人,论心狠手毒,萧明铖也算是头一份,抄家灭族之后还挑了好几人在奉天殿外施以极刑,任由那声声惨叫吓的百官失色,他也是眼都没眨一下,还极为享受着他们的恐惧。   到底是当皇帝了,嘉鱼也发现了萧明铖日渐积威,俊冶的面容哪怕是笑,也多了莫测的危意。   新嫩的芙蕖被她一并丢开,好几朵滚落到了地上去,温柔摩挲在脚畔的手指一瞬间就捏的她生疼,嘉鱼皱眉道:“我要喝水。”   萧明铖这才松手,端过茶几上的莲花玉杯就熟稔的递到她嘴边去,他乐意伺候,嘉鱼也懒得拒绝再惹他生怒,浅浅喝了几口,掺了蜜的茶花水清香,余下的一半就被萧明铖饮下了,不过他却是没咽,而是捏着嘉鱼的下颌吻了上去,唇齿相缠,蜜水辗转在两人口中,急促间都是花香氤氲。   “呜~”   他的唇虽凉,可口腔的温度却极高,紧密的含着嘉鱼柔软处,裹着她细嫩的舌一下一下的嘬吸缠吮着,久久也不肯放开,过深的接触不自禁发出了水声,愈见清晰中,无论她如何躲藏都能被他寻找到,继而重重索取,直到嘉鱼实在透不过气了,粗粝的舌头才舔过腔壁缓缓退出,舌尖还眷念不舍的舔着她红绯的唇瓣,留下一抹濡湿艳泽。   两人都喘着,嘉鱼是死里逃生般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萧明铖则是迷恋着侵入的过分美好而炙烈粗喘。   指腹摩挲着她精致的唇弧,忍不住便插了进去,在嘉鱼怒瞪的目光中,他慢慢搅动着那些让他情动的口涎,哪怕是吃不到,他也依稀能想象到那甜甜的滋味。   “小鱼这样真好看。”   她的桃腮微微鼓动,都是他手指抚弄的形状,插的再深些便能摸到热嫩的舌根和窄小的咽喉,嘉鱼是一瞬间含紧了他,眸中都是水濛濛的难耐,再一动她便本能的长大了檀口似要作呕,可流出来的却尽是口涎,湿亮的漫过下颌再到脖颈,惹的萧明铖寻着香味吻去,燥热的舌细细舔在纤美的雪肤上,长指一抽一插的进出在她口中。   舔到她嘴角时,他的眼神已经炙烈的有些可怖。   “太细了,换更粗的给小鱼含吧,哥哥很想知道插进这里面是什么感觉?会不会顶到这里来?”他用沾满她口水的手指摸着方才舔过的脖颈,按了按她颤缩厉害的喉咙处,沉声道:“还不说话吗?”   “哥哥……”   作者菌ps:哥哥表示拿了这剧本真惨~接来下都是重口肉肉,高能预警~ 荷梗亵弄 h (道具py)   荷梗亵弄 h (道具py)   莹莹水光湿了下颌,看着嘉鱼难以呼吸又迫不得已的唤着哥哥,萧明铖发冷的心才终于生出了火来,死灰般的熔岩渐渐炙烈,带着破坏和绝对的强势,想要将她融入火中。   深深浅浅,极尽靡艳的抚摸更像是在肆意奸弄着她,轻阖的粉唇便从内里开出了桃花,鲜嫩的颜色,沁香的津液,再没有比这更让男人满足的了。   口腔中的湿热颤栗,再是厌恶抗拒他,她也只能含着他的手指,无助的吟喘,比新生在枝头的桃花还要娇弱。   “哥哥现在日日夜夜想的都是小鱼,往日我总以为做了皇帝便什么都有了,什么也不怕了,可是你知道我现在最怕的是什么?是你啊,小鱼……”   这世间和他相依为命的是她,让他疼爱入骨的是她,让他哪怕得了天下还一败涂地的也是她。   这并不是个好现象,现在的他早不复当初,若是继续这样患得患失的怕下去,终有一日他会做出连自己的控制不了的事情,这般用锁链囚着她,已然是最克制的做法了。   嘉鱼实在是被揉弄的唇痒舌麻,津液不受控的流溢也羞耻的极,满耳又是他自以深情且不正常的低喃,便不耐烦的想躲开些,萧明铖却抽了手指一把拽住了她颈后的金链。   “你不信我?现在连哥哥的话也不耐得听了,真好,小鱼这颗心可比谁都硬。”   “我比不得哥哥你心硬,当初我是如何求你的,你都忘记了?你以为杀光所有人,我又能像以前那样傻的事事听你信你?你错了,谁死都无用,除非是哥哥你死了,我才能忘记那些屈辱。”   以前的萧嘉鱼,满心只有一个萧明铖,这世间一切她都不求,只求和他在一起。而现在的萧嘉鱼,最后一次复暖的心也随着魏少阳的那只玉镯一起深埋在了冰冷地下,如今她什么都求,就是不要他了。   “是哥哥先不要我的,往后我也不会再要你了——”   颈间的项圈忽然被拽起,嘉鱼疼的往后仰去,还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萧明铖眉宇间陡生的阴狠戾气冲的俊美五官扭曲,天威之怒的火焰生生在眼中燃的大旺,赤红着是说不得的痛又求不到的恨。   “你一定要如此?!是我错了,小鱼……我错了!”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她字字砍在他心头,疼的他五脏六腑皆在一字一语间寸断血流,他再是无情,再是虚伪,可对她的爱却是真的。   哪怕此时了,嘉鱼也只冷冷看着他,浓丽的美目中都是漠然。   萧明铖呼吸一窒,直觉她这样蔑视的目光像极了另一个人,那人最是孤傲冷酷,昳美无双的眼睛便是冰霜覆盖般容不下活人,冷漠中是睥睨的蔑意,让人无处遁形。   萧明徵!   他用了最快的速度扯了嘉鱼腰间的裙带,近三指宽的绫罗珠带正好覆盖住她的双眼,只有这样他就不用再看到她比刀剑还锋利的眼,她也不用再看见他恶鬼似的妒恨。   腰带系在了她的发间,一瞬不能清晰视物的惶然让嘉鱼攥紧了萧明铖的帝服,纤娆的五指间都是织金如活的威严蟠龙。   隔着薄薄的裙带,他吻着她眼睛的部位,粗重的喘息里暗藏着凛冽危意。   只有萧明铖自己知道心中这一刻想的是什么。   影影绰绰的光只能让嘉鱼心中微微镇静了些许,但是萧明铖的吻却让她有些毛骨悚然,甚至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似乎很渴望她会看不见。   “不要!”   “不要什么?小鱼可知哥哥发现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了许多,没了方才的那些怒恨,这会长指轻抚着她的颊畔,隔着裙带触摸着她的眼睛,毫无人情味的说道:“我发现小鱼不看着哥哥的时候,我才会不那么怕……小鱼是在发抖?看来是知道哥哥想做什么了。”   这次她双手都攥在了他的衣襟上,莹嫩的指尖死死的揪着日月华纹,到底是怕他真疯透,又忍不住抓着他的手腕,发凉的指尖颜色粉粉的惑人。   视线受阻,殿中一瞬诡异静谧,嘉鱼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而萧明铖是过了很久,才在她耳边冷冷笑着。   “既是你要这样,就休怪我,以后但凡再听到小鱼说不要哥哥的话,这双眼睛也别要了——现在,让朕看看小鱼有没有记住哥哥的话吧。”   他贴着她的脸,又将她吻的浑身发软才退走,嘉鱼被放开时,颈畔蓦然还多了些湿凉,不是口涎倒更像是……眼泪。   也来不及去疑惑,萧明铖已经脱去了她的衣物,让她仰躺在宽大的软榻,腰臀下被软枕垫起,金链碰撞的响声清脆,直到她双脚大大分开曲起才没了声音。   “啊!你——那是什么?!”   嘉鱼看不见,可触碰在腿间的东西绝不是萧明铖的手指,生硬的细物摩擦着柔嫩的肌肤,渐渐移到了含紧的玉门花苞处,轻挑慢磨间,还有微生如刺般的感觉。   萧明铖不说话,不容抗拒的气势充满了凌虐,用异物拨弄着她比花还娇媚的阴唇,粉泽艳丽吐露着花珠,缩颤间的小肉孔差些就吸住了他手中之物。   “小鱼含一含,不就知道是什么了。”   甚至不需要含进,嘉鱼已经知道了,是他带来的那些芙蕖花,他正用擦去花刺的荷梗亵弄着她。   “萧明铖!!”   作者菌ps:是都不喜欢给我留言吗?讲真,心态有点崩 荷梗齐插几度高潮 HHH (极度重口慎入)   荷梗齐插几度高潮 HHH (极度重口慎入)   软榻旁先前就备了盥洗的金盆,净水上浮着几朵红蔷薇,萧明铖将荷梗在水中浸了浸,再去拨弄泛着花色的粉蜜唇,湿凉的硬物激的嘉鱼立刻一颤,心紧若擂鼓般,曲起一双腿儿线条绷紧的纤窈流丽,好几次忍不住想往萧明铖的脸上踹去。   他却早是有了准备,比食指细了许多的荷梗由上而下,缓缓磋磨在双指分开的花缝间,轻旋着碧绿的梗茎说道:“我何止想让小鱼看不见,连你这双被锁住的脚也觉得不安心的很。”   换言之,腿也想给她折了。   嘉鱼又气又惊,现在的萧明铖就似挣脱了千年禁锢的妖蛟,一跃龙门浑身都散发着隐秘而残暴的兽性,随时似要拆人骨饮人血般。从不会用旁物亵弄她的,也怕是上次被皇叔打开了新思路。   眼前光亮模糊,身下的触感便格外敏感起来,圆形的植物茎秆来回磨动着,尖利小刺虽尽去,可留下的刺根却依旧钝钝的刮刺着嫩肉,不疼却痒的让人难耐,特别是他刻意磨碾阴核时,不一样的触感抵的小肉蒂酥麻麻的胀,简直让人心悸。   “唔!”   她紧咬着唇不愿出声,萧明铖便一心亵玩着下方,催动了情欲的密处春情是绚丽的迷人,水亮的肉孔颤缩着蜜光,里头更像是盈藏着一池琼浆玉露,碧梗戳弄间,温腻蜜汁潺潺流溢,空气中都是诱人的甜香。   荷梗入了穴,明明已是极细的了,可还是被律挤的媚肉夹的抽动不便,此时萧明铖倒是格外耐心,腹下早已硬挺似火杵,手上的动作却愈发温柔,浅浅抽动,由着碧绿磨碾在花褶肉缝间,每深一寸便要彻底拔出,好几次故意顶着嘉鱼前壁的软肉上,在她止不住轻呜时,荷梗粘着淫丝方退去。   “都淌出来了。”   空气凝住了一般让人窒息,嘉鱼咬着自己的手指是倍感煎熬,因为萧明铖的话,她下意识的去夹缩下面,至于淌的是什么她更是清楚,漫流的粘腻湿凉凉的淋了满臀。   可不管她怎么夹,被荷梗插开的肉孔依旧湿漉漉的吐着花蜜,直到他再次用根茎抵入,逐渐深彻,挤的玉露顺着绿梗似溢泉般渗出。   “啊——”   梗茎生生抵在了花芯上,细硬的异物感还来不及适应,就被萧明铖又一圈圈转了起来,这次是深埋嫩花中,根刺磨着不住排挤的肉壁,长梗从穴口联动到隐处,拉扯间都是别样的刺激,酸麻痒刺竟是一时百感交集,嘉鱼尖叫着已是张不开腿了。   萧明铖指间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满穴的花肉不再缩咬,搅的熟透出水便又是长抽短插起来,含着荷梗的娇穴这次还真就成了绽开的小莲花,一根不够,他竟然又添了一枝。   嘉鱼揪紧了手旁的绣枕,迷茫的望着光源方向,陷在衾垫中的脚趾都红了,两根荷梗增加的粗细感,时而一起冲撞在敏感处,时而一前一后戳弄在穴口和花芯上,出乎意料的让她防不胜防,霹雳般的过电感一股股的从头冲激到脚下。   直到第三根插入,满径花肉便有些胀的难受,酸慰快感丛生。   到这时她再想开口,又被萧明铖双指插入了嘴里,塞插旋弄一如下面的节奏般,到处都是淫滑湿腻不堪,嘉鱼已是喘不过气来,他却还往里面抵入着第四根。   他不说话,嘉鱼又什么也看不见,粗粝的手指像肏穴一样插着她上面的嘴,下面更是被数根荷梗齐入,徐徐填撑让她更清晰的含出了那些异物的硬状,稚嫩的粘膜从内而外的透起一阵阵热烈颤意,想夹夹不住,想挤挤不出,淫水流不停,欲浪如春火。   “呜啊~嗯!”   浅时虚空,深时致命,嘉鱼被逼的泪湿了裙带,可偏偏萧明铖就是不给她最后的高潮,只控着她在浪潮中无根翻波,流不尽的春液湿透了臀下的软枕,缩抖的小腹间酸的尿意几乎快要忍不住了。   也就是此时,几枝荷梗翻搅在莲花中,漉漉水声淫腻,绷开的唇如花瓣般染了蜜,嘉鱼只觉男人灼热的呼吸铺洒而来,越来越近时,炙烫的大舌一下下舔在了最湿处。   “不、要——”她模糊不清的叫喊更像是妖媚的藤蔓,声声缠的人心发紧发狂。   甜美的滋味入口便弥漫了唇舌,继而勾魂夺魄,萧明铖只循着最香的地方舔吸,舌头卷着荷梗下的嫩肉,滑腻的娇软鲜红,这次不再是用胯下物去感触她的紧缩夹弄,舌尖顺着细缝戳抵,最是清晰的感受着她的意乱情迷。   再往上,叼住硬立的小肉蒂轻咬至充血,耳畔都是嘉鱼崩溃的哭吟声。   也只有这一时,她再不会怒视漠然于他。   再没有比这美妙的感觉了,即便不用肉体去碰撞,神魂都快达到了极乐,不过还不够,他要让她一起沉沦。   湿热的舌头灵巧的舔嘬着阴蒂,嘉鱼浑身都在颤抖,潮红的肌肤下血液滚烫,又如烈酒灌喉般醉的骨酥魂散,穴间的荷梗还在缓缓抽动,嘴里的双指已经夹住了她的舌,口涎不受的往外肆意流淌。   啧啧作响的吸吮声是她看不见的万分情色,就在满目混沌欲浪高掀时,他居然以舌尖抵住了尿口,滚烫的唇覆上,用力的便是几口嘬吸!   那一瞬间,荷梗齐齐抵插到深处,撞的她惶然惊惧,早已积累的酸胀像是火山喷发一般,猛然炸开!最是汹涌的欲火烧的漫天遍地,激烈疯狂的颤抖间,这世间一切恍若崩塌,所有的防线都断毁的彻底。   荷梗还未抽出,迫不及待想要喷泄的淫水被塞的满满,唯有另一个孔洞在他舌尖湿热的吮嘬下,忍无可忍的被刺激到极致,早就飘入九霄云外的嘉鱼,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便在失禁的快感中再度高潮。   咕噜咕噜……   他终于饮尽了所有的琼浆玉露,一滴不剩的喝入了喉中,依稀还能尝到茶花的清香。   作者菌ps:肉文&貳3灵溜%酒贰>3=酒溜 嘉鱼,吾爱   嘉鱼,吾爱   月桂香浓时,嘉鱼也记不清脖间脚踝的锁链囚了她多少日夜,比起三五不时就要发狂,又日渐沉郁的萧明铖,她是越发悠静。只每每欢爱太过激烈,让她烦不胜烦,许是太累了,近来还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梦到沉入水中快要溺闭的自己,梦到抱着断头浑身是血的父皇,还梦到萧明徵……他拿着画笔将朱砂点在她额前,眸中再不是孤冷不化的寒霜,取而代之的是宠溺温笑,声如玉泉又似云烟,飘飘渺渺清越萦绕在她耳畔。   “嘉鱼,吾爱。”   光怪陆离,因他荡去了梦中一切血腥惊惶,醒来时,只余下心头闷乱的悸动,这等怪梦让嘉鱼如何想忘都忘不掉。   是那些被她一气烧掉的画卷上,不止一处写下了这四个字……   “今日哥哥带小鱼去看出好戏。”   萧明铖破天荒的开了锁,将新制的衣裙一件件给嘉鱼穿上,戴了多少时日的金链圈环被换成了一把花串璎珞,玛瑙玉珠制的流苏倾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下,格外美丽。蹲下身为她穿鞋袜时,萧明铖还颇有些遗憾的抚摸着裙间那些凤纹,他已经好久没有时间再亲手给她做衣裙了。   床榻欢合时他总爱用手指丈量着她每一寸的玲珑袅娜,所有的变化都在指腹之下,她就像是在他掌中生长一般,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遍布着属于他的印记和气息,哪怕是衣裙,他都只想给她穿自己做的。   翘头履上是只衔珠凤凰,静静的被萧明铖捧在掌中,只显得十分娇小,他低头吻在鞋尖,嘉鱼懒懒的转走了视线,至于他口中的好戏是什么,稍微有一丝好奇。   这时日过的太无聊,也如他所说,能见到的唯有他,今日难得解禁,嘉鱼心情还是好的。   可惜萧明铖连让她走路都不允,只将她横抱着出了寝殿去,坐上御辇到太液池畔的逐月殿时,嘉鱼难得的好奇也没了,这地方给她留下为数不多的记忆全是萧明徵的,萧明铖带她来这里自然是另有用意。   “怎么不高兴了,小鱼看那边。”   四下宫人未退,他也是毫无忌惮的将她涌在怀中,龙袍上帝王专用的御香,闷的嘉鱼很不舒服,同样的宫殿,同样的位置,她在这里最后一次见了萧明徵。   许是发现她在走神,萧明铖冷笑着捏了捏她的肩头,嘉鱼皱眉顺着他所指看去。   泱泱太液,碧水幽深,繁花倚石的湖畔场地甚广,就在逐月殿的不远处,嘉鱼看到了萧妙殊与萧妙安的身影,两人皆是素裙,前者一脸惶恐的走在宫人前面,后者则是被推搡着愤懑叫嚷。   嘉鱼侧头看向萧明铖,他便趁机低头吻着她的额头,随意便是一个手势,那边的萧妙安直接被几人强行抛入了太液池里去。   嘭!四溅的水花响声遍彻,很快就是挣扎求生的一幕。   “那年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后来是宫人把你送回来,他们说是从太液池捞的你,那时你浑身都湿透了,怎么叫都不醒,我从未那么怕过,像是天塌了一般,抱着你哭了好久……”   那时的她才八岁,他也不过十来岁,无助害怕到往后许多年一想起嘉鱼湿透苍白的脸,很长的时间里他一夜夜的睡不着,只牢牢的抱着她,才能心安些许。   一回忆起那些过往,萧明铖看向涟漪翻滚的池面,便眼神格外阴狠。这几日夜里总见嘉鱼梦中魇住,问太医也只说是阴虚惊梦,他观察入微便发现她总有溺水的惊象,也知道还是幼年的症结。   “如此才叫报应,她以往总是欺负我的小鱼,今日就赐她沉尸池底罢。”   眼看萧妙安挣扎的越来越没了痕迹,抬出水面的手渐渐没入水中,嘉鱼想起了幼时的自己,就是如此沉了下去,岸边所有人都似看戏一般等着她死去……直到被皇叔救起。   “够了,今日过后她也该反悔过往的所作所为,她若死在这里,你如何同沈氏交代。”   萧明铖是全然无所谓,环在嘉鱼腰间的手微紧了紧,道:“也是,一了百了的死了,岂不比活受罪更逍遥,至于沈氏若真重视她,我倒是愿意下旨赐婚给她与沈兰卿的,小鱼觉得呢?”   那头已经开始捞人了,嘉鱼回头冷冷看着萧明铖,这会儿提起沈兰卿显然又是在拿捏她。   “我劝哥哥最好是不要,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惹急了沈兰卿你便有的忙了。”   “到底是为我着想还是舍不得他?”萧明铖冷哼一声,现下他更想当着嘉鱼的面,将沈兰卿倒掉着往水里杵个千百次,看她心疼不心疼。   妒火就这般熊熊烧的人心如猫抓,道道血痕下都是不甘心和酸涩的难受,偏偏他全心全意爱着的人,却丝毫不屑理会于他。 狂乱的肏干 HH   狂乱的肏干 HH   也正如嘉鱼所言,哪怕逝了太子薨了皇后,沈氏一族盘根错节的庞大党系依然在,如今敛爪蛰伏,萧明铖想要彻底拔除,也非一日之功。今日将萧妙安这样扔太液池自然也不是他心血来潮,一个是报当年之仇,二个便是敲打沈氏了。   萧妙安被捞起时,早得了传召的沈兰卿也刚到逐月殿。此时大公主吓得不轻,跪地瑟瑟发抖,生怕也被无情丢进池中去,留着一口气的二公主更是狼狈,趴在地上还惊魂不定的哭喊着表哥。   “今博阳长公主冲撞帝驾……”   如此罪名重压下,沈兰卿只能屈膝在地,耳旁尽是萧明铖心腹太监的厉词申饬,他只遥遥望向逐月殿去,湖风撩起白纱,拥在一起的那两道身影,正待离去。   “陛下言既是有罪,当罚之,若沈世子愿意代之受罚,便去天极殿外跪两个时辰就罢,若不愿,奴等也只好让长公主继续自个领受了。”   领受?除了将人在太液池里涮一回,得了皇帝示意的宫人多的是办法整治这失势的公主。   “我愿替公主代之。”   东宫已无,他这多年的太子少傅早被撤职,如今也只是恒国公府的继任世子,敛袍起身,看向对面离去的御驾,惯来待人温雅儒和的脸上依旧淡然,不见丝毫受辱愤怒之色。   只身前往天极殿时,沈兰卿遇到了谢玉侯,他与此人来往并不密,唯一的牵连就是嘉鱼。戴着面具的他照旧让人捉摸不透,与此前一样冷言少语,说话都似数着字吝啬的很。   “殿下说昔日之约仍在。”   撂下这一句话人就闪没了影,沈兰卿担忧许久的心终于是放松了些,笑了笑看向自己的右手,与嘉鱼订下那个约定时,这手便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她许下的一切足以让所有男人疯狂,可是她却不知,就算没有孩子,他也能为她而粉身碎骨都不惧。   “只要你记得我便足矣……”   沈兰卿负手看向重重宫阙,国丧的阴霾还未彻底散去,华美的白幡飘荡在风中,他却好似已经闻到了即将来临的腥风血雨。   而嘉鱼这边却是没回猗兰宫去,帝辇一直抬到了天极殿外,萧明铖牵着她的手站在高高处,目之所及是宫阙皇城,百来玉阶下又是宽之千米的广场,他说御门听政时这里会跪满了人,那是嘉鱼从未见过,却能想象而出的盛景。   再步入天极殿中,庄肃恢弘的天子政堂第一次这般清晰的映入眼内,行走在金砖之上,走向御座的每一步,嘉鱼都充满了向往。   她并不惧此处的威仪,更不惧那种发自内心的孤寒,与萧明铖并肩共坐在宽阔的龙椅上时,看向下方重臣所跪之地,美目中隐有沉醉。   萧明铖就像是将已经无味的糖块掺了人间最甜的蜜般喂给了她,嗜甜如嘉鱼,她真是喜欢极了这样的味道。   而这些都是萧明铖所不知的,他将嘉鱼抱到了龙案上,颇是亢奋的吻着她,俊美的面容上丝毫不藏欲望之色,粗重的喘息在她桃粉的耳畔:“早前哥哥便说过,一定要将小鱼放在这儿来。”   这里是国之政堂,他却疯透了,想要将她抱在这里脱去一切束缚,用皮肉去蹭着肌肤,阴阳深深相合,在最威仪的地方将她操的水漫御座,也算是向天下宣示着她是属于他的。   如此隐晦又淫靡念头,今日终得实行。   嘉鱼也没推开他,背后遥远处二十四道殿门紧闭,空旷的大殿上都是两人紊乱的呼吸声,回荡的清晰而撩人,不可否认这个地方也为她带来了诡异的兴意。   宫裙被一件件褪去,纠缠着他的帝服落在地上,被萧明铖毫不在意的踩在脚下,再没有比权利更美的春药了,他迷醉狂热的吻着嘉鱼的身体,迫着她发出最动听的呻吟来。   指腹之下是滑如丝绸般的肌肤,揉、捏、抚、握……莹嫩若牛乳的颜色正在寸寸浮起红潮,诱人的兰香散漫入呼吸,萧明铖掌中的力度越来越重。   “呜!”   被他猝不及防的撞入时,仰躺在龙案上的嘉鱼承受不住的哭吟了一声,随之而来便是沉重而狂乱的肏干。湿透的莲花嫩径夹据的再紧,也禁不住他这般的深入,才十来下又顶的她浑身软遍。   “我的小鱼……叫哥哥,叫啊!”   胸口的火热沸腾到极点,烧的萧明铖神魂俱荡,唯有拥着身下的嘉鱼,他才能发泄汲取着最美妙的极乐,胯下是彻底而占有的急速抽插,飞溅的花汁淫液如浪潮般湿润了两人交合处。   这般酥骨噬心的媾和,充满了原始的野性,他们违背了人伦,判离了纲常,就在这人人皆要跪拜之处,极尽淫乱的翻云覆雨着。   “哥哥~哥哥啊——”   欲火烧的狂烈,嘉鱼慌促的娇吟着,躺在龙案上的玉体一时绷的紧紧,又一时被入的发颤,一双莲足恍惚在能撕裂她的飓风中循着安全点勾在了萧明铖赤裸的紧实腰身上,点点红绡的十趾急迫蜷缩着。   “轻些呜~哥哥你轻点~太深了!”   坚硬硕巨的肉柱穿透而来,贯地她五脏六腑都扭曲了,快感之下愈发有了快被操穿的恐惧,最是激烈时花水喷洩,她哭的肆意而不知。   “哪里就深了,哥哥还没肏到小鱼这里呢。”   他浑像只吃人的兽,燥热的大掌沾着淫水摸在嘉鱼的小腹上,又重又深的往里面干着,阴鸷的眼中布满疯狂。   作者菌ps:珠珠刷起来呀~晚上补一章特重口肉肉,哥哥也就这次吃肉的机会了~ 热液冲洗HHH(极重口慎入,涉及射尿)加更!   热液冲洗HHH(极重口慎入,涉及射尿)加更!   幽幽花径急烈收缩,重重莲肉妖媚吐含,饶是嘉鱼哭喊的无助,可那花冠之内却已欢愉的嫩热失常,伞端似的阳首重捣在莲芯,一下更狠过一下,拍的水声一时间响彻了偌大殿堂。   再没有比这更酣畅销魂的事情了,萧明铖带着嘉鱼的的手放到两人交合处去,溢出体外的春液微凉,粘腻在两人十指间,狰狞着青筋的肉棒蹭着她湿润的掌心又贯满了她的身体,再整根抽出时,火热湿漉的磨疼了娇嫩指腹。   “呜呜呜~哥哥~”   每一下都是被贯穿到底的震撼,无论是体内还是掌中都将所有的感知汇集在了嘉鱼的脑中,混乱之下皆是他的形状和他带来的激狂。   翻撅着湿嫩嫣红的穴肉,再操的嘉鱼满手淫腻,萧明铖腰下的力度丝毫不缓,另一只空闲的手倒拍了拍嘉鱼可怜晃动的雪乳,欲望喑哑着声沉沉道:“好了,沈兰卿就跪在外面,小鱼哭的这么好听,被他听见的话,哥哥会生气的。”   嘉鱼神智近乎迷离,闻言却也愣怔了几秒,水汪汪的眼睛恍惚的看着萧明铖,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他突然重重一挺,那深之又深的入法,肏的嘉鱼本就微弱的呼吸顿时一断!   肉棒磨红的敏感掌心在萧明铖的带动下,从腿间摸到了自己的腹上,颤抖的纤细五指湿淋淋的抚了抚,肚皮凸起的地方,都是他的东西。   “啊——”   “真美,给小鱼盖个印吧,这里只能是哥哥的。”   视觉刺激下,萧明铖就这样深插着她,任由花肉绞缩热吮,无尽的畅爽实在过瘾的让人此生难忘,他长臂一伸便取了一方玉印过来,虽不是正统玉玺,也算得天子之宝。   握着龙首沾了金粉朱砂印泥,便将玉印高高抬起盖在了嘉鱼的小腹上,缓缓用力,就是腹肉一阵缩颤,满穴的层层蜜花都在难耐的抵死绞缠。   嘉鱼自然是受不住的尖叫出声,也顾不得外面有没有沈兰卿了,细软的纤腰一瞬弓起,满面香汗的脸颊红霞飞透,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明铖,比手掌还大的重印之下,他的刻意碾磨,让她羞耻又不可控的到达了情欲高潮。   “呜唔……”   缠勾着他的手脚一刹那都抽空了力气软下,嘉鱼整个人都瘫软成了水般,在他的深插不退之中,剧烈的颤搐着,任由高潮的韵浪从头到脚的荡漾,再是没有半分神魂。   可偏偏又是这般的她,像三月盛开的桃花,美的夺人心魂,又生在枝头无依随人掠夺。玉印被萧明铖丢开,重力松却,宫道间又是炙热缩抖一番,他也没忍住精关,浓精一股股的喷泄在嘉鱼的肚儿里。   这样骇人的刺激下,嘉鱼只剩下弱不可闻的呜咽声,被萧明铖抱起时,如同从一汪春水里捞出般,兰香浸的她每个毛孔都舒展了,如玉的雪肤粉彻,又没逃过他一番啃咬。   “乖小鱼低头看看,看哥哥给你的印。”   他连插带抱的将嘉鱼端到了龙椅上,坐卧的姿势得以让嘉鱼低头,迷离沁水的眼儿呆呆看着自己的小腹,朱砂红印刺目极了,印在湿亮亮的肚皮上,凸起的部位还是他插入的可怕形状。   ——嘉成之宝。23%06<9"23^96   是萧明铖改元后的帝号,就这般明晃晃淫浪浪的盖印在她的身下,再往下去几寸,两人还密切契合在一起。   “礼部选了几多帝号,我都不喜,看……这是小鱼的名字,这是哥哥的名字,合在一起最是好了,当然,盖在小鱼的这儿更好。”   光是看着,方才射过一番的龙根又渐渐炙硬了起来,生生顶在她的莲宫内,撑的小肚儿一鼓一鼓的颤栗。   觉察他又缓缓动了起来,嘉鱼无力的抖着,极乐冲遍的身体已经敏感至极,一个深吻,一个抚捏,一个重操,都足以致命,让她细碎的断续哭吟着,满目恍然的倒映着穹顶象征权利的的金龙。   萧明铖问她喜欢这里吗?   嘉鱼毋庸置疑是喜欢的,特别是身下这尊御座,在肉欲的浪潮来袭时,她闭上眼睛唤的舒爽,终有一日她也要成为这里的主人。   交合的速度又失常了起来,粗暴又猛烈的如疾风骤雨般,撞击的淫浆精水漫流在龙椅上,湿透了柔软的褥垫,栩栩如生的蟠龙绣纹上一团团的白沫汇聚。   “不够,小鱼还不够。”   满耳都是嘉鱼不绝的欢吟,萧明铖却始终觉得不够,哪怕正食着她的骨血,入着她的玉门,任由热流湿喷了他的腹下,抱着娇软香嫩的她,怎么操都还是觉得哪里不够。   “啊啊啊!!!”   直到他狠狠沉腰,在酸慰快感密集之时,就着她高潮的夹据,又射出了精液后,不曾退离的反而往花芯里碾着淫嫩,一股更浓更烫的液体,源源不断的侵袭在她的深处。   激烈的冲刷让嘉鱼半是昏厥的瞪大了眼睛,张合着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小腹下分秒间的暴涨起来,她只看到萧明铖赤红的眼睛终于餍足般得到了抚慰。   他竟然……竟……用尿液——   嘉鱼彻底的昏了过去,萧明铖最后退出时,硕大的阳物还硬勃着,费了好一番劲才拔离了穴口,很是清晰的一声水响后,便是淅淅沥沥的浓多水液一泄而出。   透明的淫水、浓白的淫液、淡色的热尿。   彼时嘉鱼软软垂在御座上的一双腿儿无力的大大分开着,撞到红肿的玉门间漫流的水液浊浊顺着腿根,淌过她桃绯的脚尖,滴滴答答的潺潺落在金砖上……   作者菌ps:终于把这肉安排上了 小鱼就很好吃   小鱼就很好吃   中秋前,萧明铖赐了皇叔夔王宫外居,却被萧恪显拒绝了,言到这两年在宫中住习惯了,重要的是他居宫中乃先帝皇兄之旨,如今先帝大行不过几月,他就匆匆搬出宫去,岂非不敬先兄?总而言之,就是赖着不出宫去。   这般冠冕堂皇的话气的萧明铖发笑,他那父皇的人头被他萧恪显不拖泥不带水的一刀斩下,还有脸说敬先兄?   “厚颜无耻之极。”   当然这位皇叔的厚颜还不仅于此。   早年夔王镇守西地,将这大晋的西边门户看的很稳妥,如今他离开西地已有几载,诸多异族便又生了来犯之心,蠢蠢欲动的探试在边关之外,偏现下正值新旧朝交替,夔王之威也渐有隐落,异族便愈发猖狂进犯。   战报加急送到萧明铖的御案上时,先帝之前派去镇督西地的将军赵重因玩忽职守,差些让异族一夜攻入关内,还是昔日的魏家军出动方稳住一时局面。赵重此人乃是先帝赵贵妃之兄,萧明铖自然不能轻饶,发下圣旨问罪之余,便是要早些定下更合适的镇关之将。   而这时朝堂之上的党系分明,中立党不可避免的提出了让夔王重回西地,帝王党却是坚决不允,剩下的几支党派多是沈氏的枝叶,他们便作壁上观,适时的还火上浇油一番。   如此乱状下,萧明铖还是选择性的遗忘了先前与皇叔合盟时订下的约定,一个是他要嘉鱼,一个是适当时让他回去西地,不消多想,现在已是最适当的时机,可他却绝不能放他走,这一点萧明铖可比死去的父皇还要小心谨慎。   偌大朝野自然不可能没有将才,所以很快此事再度定下。   至于不能放回西地的夔王,萧明铖又嫌他在宫中碍眼,便要赐他宫外王府居住,也算是让他彻底的永远留在天子眼下,可惜萧恪显根本不吃他这套。   彼时嘉鱼就坐在帝王议殿内,隔着一扇屏风听两人说话,纤葱细指剥着南边上贡的荔枝,悠悠然的吃着,空荡荡的雪白颈间还印着几团萧明铖用唇齿嘬咬的红痕。而重重裙摆下,未着鞋袜的脚光裸着轻晃,细长却坚不可摧的金链无声息的逶迤在华毯间。   “蛮狄嗜血如狂,弯刀之下鲜有人能逃,陛下问本王如何能敌?这事易也不易,不过倒不是陛下现在该考虑的,你得再选一员大将方可。”   “皇叔此乃何意?刘中章行兵数十年,大小战役也经过无数,西地也并非只你一人能守。”   萧明铖说的冷淡带笑,萧恪显却只缓然道:“陛下何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王也不过是好意提醒,刘中章此人可不堪大用,早些再选大将,也免去你临时再乱。”   萧明铖:你这说谁小人?!   “既如此朕也听回劝,再选几人便是。朝臣先前虽言皇叔适合,可朕却是一心为皇叔作想,你如此年纪再去催马持刀的也是难为,如今皇室人丁凋敝,若再死了皇叔,叫朕何安。”   所以还是老实的住到王府去,然后安静等他找时间弄死他就好。   而“一把年纪”的夔王只沉默了须臾,“陛下所言甚是,本王这年纪也该在宫中好生荣养着,毕竟……宫外的鱼怕是没宫里的好吃。”   正乐见两人反目拆联盟的嘉鱼差些被荔枝卡了喉咙,捂着嘴呛的脸红。   萧明铖倒是越气越镇定,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睨着萧恪显,可惜那人功夫练的比他还高深,唇枪舌剑他已是不敌,眼刀笑剑他更甚落败。   “鱼刺扎喉,皇叔可得小心没命吃。”   “陛下多虑,小鱼就很好吃,本王最擅剔刺食肉。”   嘉鱼擦着指间的荔枝汁水,明澈的美眸微眯,总有一日这两人都要被她一身的刺扎了嘴。   大概是新做皇帝不久,萧明铖还不想年纪轻轻就被气死,所以便让萧恪显赶紧跪安,看着皇叔那颇是敷衍的礼仪,他还忍不住挑刺,最好是抓机会治他罪,万没想到萧恪显却更加厚颜无耻。   “毕竟本王年纪大了,这腰腿略有不便,陛下不会小气的想要安皇叔一个不尊帝驾之罪吧?”   神他娘的腰腿不便!萧明铖再好的忍耐都差些出了粗口,可他不能做个小气的皇帝,所以咬牙忍了,坐在椅间冷冷笑着:“皇叔莫不是忘了父皇是怎么死的了?”   这是萧恪显留下的最大把柄,一旦萧明铖彻底没了耐心,他保管能让萧恪显的人头跟先帝一样落在地上滚几圈。   颇是眷念的望了望那道巨大屏风,萧恪显浑然不将威胁放在眼中,回了一笑道:“皇兄不是病死的么?哦,不对,死前还中了好儿子联合宠妃日日下的毒。”   死一般的静寂中,隔着屏风嘉鱼都感觉到了浓浓杀气。   她欢快的吃了一颗荔枝,很是开怀的想着,谁会先死? 皇叔自然会应你   皇叔自然会应你   几日后也正应了萧恪显的话,萧明铖派去镇边驱敌的大将刘中章根本不敌,几战落败,幸而他听劝新点去的副将还堪用,也不至于国门失守。   忙乱之余,为防止赖在宫里不走的皇叔偷鱼吃,萧明铖将猗兰宫的防卫又增严了许多,若非现下时机不行,他更想直接杀了萧恪显,不过两人也算是撕破了脸,卸磨杀驴的事情他已经开始密密计划了。   但是他显然是低估了这位皇叔。   嘉鱼看着突然出现的萧恪显,还有些惊愣,倒不是惊诧他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而是诧然于他那样的人,竟然也会翻墙跳窗?外面天色已晚,他随手关了花窗,闷热的夜风终于隔去。   “怎么,小嘉鱼看到本王,欢喜的不知所措了?”   他走了过来,身上还溢着微热的桂花香,坐在嘉鱼身侧时还顺便取了她半举着的纯银果签,她才吃了半口的蜜瓜,就这样被他吃了,冰镇过的瓜块清甜,唇齿里都是凉凉的果香。   “呜——”   还未回过神的嘉鱼就被他抱着吻了又吻,浅浅的冰凉很快在柔软细嫩的缠绕中变的火热,纤细的皓白手腕颤抖着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捶了好几下,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很甜。”   萧恪显说这两字时,还用湿热的舌头舔着嘉鱼水润红艳的唇瓣,只是几月未曾碰她,心中那些诡异癫狂的念头已经躁动的快要无法压制了,饶是如此,他表面依旧是那派无欲冷肃的样子,只是笑起来时温柔的让嘉鱼毛骨悚然。   至于是瓜甜,还是人更甜,他却没有明说。   嘉鱼用手肘抵着他压来的胸膛,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红的脸颊也被他舔的湿漉漉,生怕他控制不住咬一口,她忙说道:“夜已深,皇叔来这儿作何?哥哥知道会发怒的。”   这是萧恪显第二次踏足猗兰宫,第一次是跟萧明铖在正殿的书案上将嘉鱼享弄的彻底,这一次却是自个儿将人抱的紧紧,终于是停下了无休止的舔吮,将脸深埋在她脖颈畔,玉润的肌肤天然隐生的香味,让他万分不愿再离开半寸。   “果然是个坏孩子,你怕是就等着他发怒了好杀本王吧。”   颈畔呼散的热息都氤氲着危险而色气的湿润,被识破的嘉鱼也不惧,只是觉得他这样近缠的她很不舒服,眨巴着水漾漾的眼儿,满殿的明光都化作了星辰落满在冷淡淡的瞳中,往日他也曾对她有种异常的火热,这次却是比以前都明显。   “乖,让皇叔好好抱抱……小嘉鱼可知晓,每每这般拥着你时,本王在想什么吗?”   他笑的声音沉沉,特有的醇厚音色让嘉鱼恍然一愣,浑身竟有一种被火灼的感觉,酥酥痒痒的同涟漪泛开般,荡遍了周身,不知觉就软乎乎的陷落在了他宽敞的怀中。   萧恪显在她耳边一字一顿的说着,每一个字眼都与他的形象极为不符,粗鄙色情而又放肆直白,听的嘉鱼小小的耳廓从桃粉到绯红,被他压在手臂下的左胸已是最不安定了。   “现在试试好不好?”   “我不要!”嘉鱼是真怕了他,手脚并用的在他怀里扑腾起来,奈何身子骨软的太厉害,他那一双手臂又如铁造的般,圈的她只能在他限定的范围里动,雪色的层层裙纱下,乱起的脚踝上还锁着黄金圈子,长长的金链撞出了声音,被他一把拎在了掌中。   长指摩挲着冰凉的金链,指尖点在红宝石上蓦地收紧,扯的嘉鱼右腿便挂在了他的手臂上,萧恪显这才仔细打量着锁住她的东西。   “可想解开?”   他另一只手又捧着她半边粉润的脸,大拇指一下下蹭在她的唇瓣上,嘉鱼为防他在自己的嘴里弄什么花样,就是不肯张嘴,只缓缓点着头。   萧恪显颇是遗憾的用指端戳了戳她的唇,笑道:“先戴着吧,过些时候可就锁不住你了。”   嘉鱼心下微惊,总觉他意有所指。   思量片刻后嫣红淡粉的小舌头忽而悄悄探出,软嫩嫩的舔在了他的拇指上,温热的痒意还未散去,转瞬她又舔了舔,妖娆与纯净共生的目光中,她缓缓张口含住了他……   萧恪显含笑凝视着,温柔的棕色眼瞳里已搅着浓稠炙热的黑暗,指间被暖热包裹在口腔的稚嫩里,触感已是美妙绝伦,偏偏还是她主动的,男人微动的喉头间隐约溢着粗重的喘息。   “小嘉鱼怎么越来越坏了,既是你所求,皇叔自然会应你,乖,再含深些去。”   而她所求的是什么,他最是清楚不过了,毕竟是他方才故意引诱了她。手指被她含的深深,快感就如云絮般飘飘然然撩满了心头,无处可藏的痒,带着致命的约定。   “瞧瞧你那皇兄也真是可怜,做个皇帝累成狗,还防不住本王偷鱼吃。”   更可怜的是,他最爱的妹妹一心只想联合皇叔杀了他。   一时间殿中除了他的笑声,还掺着舔吮的细弱水声,淫靡而又禁忌……   作者菌ps:考试是有惊无险的过了~休息了两天来更新~宝们久等了~么么哒 这么好看的东西   这么好看的东西   今岁的冬日格外冷,年关宫宴时,嘉鱼难得出现在了人前,这是新帝登位后的第一次年宴,盛大非凡。无数烟花绽放在夜空,火树银花炫丽异常,染的飞絮小雪落下时似流荧般,漫天光华。裙二伞/绫.溜九二%伞+九溜   高台之上,嘉鱼看的出神,直到所有华美沉寂了,黑润润的眼睛才看向萧明铖。彼时两人站的最近,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元嘉长公主,却鲜有人知道,在宽大的龙袍袖摆下,皇帝正紧紧握着她的手。   “喜欢吗?”萧明铖看她应当是喜欢的,天子冕旒下的面庞今夜极具威严,只微微侧首看向嘉鱼时,情绪莫测的眼中才有了些许柔情,五指在袖中轻轻揉捏着她的手指,暖融融的娇嫩如何都舍不得放开。   眼下正是喧闹的时候,四周都站满了人,不乏有胆敢窥伺帝驾的,萧明铖却是丝毫不怕,特别是看到嘉鱼笑时,他只想肆意的将人拥入怀中。   可惜,他是满腔火热的爱意和不顾一切的渴望,嘉鱼却显然没有。   “这么好看的东西,皇兄还不许我出来看。”   听似是随意嗔怪的话语,可萧明铖只觉一股寒凉钻心,这几个月嘉鱼异常乖顺,他锁住她的时间是越来越少,许多时候他也会自省那些不能挽救的过错,或是想着往日对她的各种承诺,有太多因为他的偏执态度都不曾兑现。   即便是今夜的宫宴,他本意也是没打算让嘉鱼出来的,她不闹不气只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儿,他才改了主意。   而促使他改变主意的——是愧疚。   他曾许诺过要给她一切,要让她活的最自在。可到头来,帝服加在他身,锁链却拷在她的脚上,他获得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她只得到了漫长不歇的禁锢。   这一刻,他是心疼的,与她交扣的手指微颤着却始终不敢再用力。   这一年的嘉鱼正是年华最美时,她看着他的目光都是清澈的美丽,像是融满了盛世最好的一切,又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往后每年,每年哥哥都会带小鱼在这看烟火。”   不止是烟火,他不能再锁着她了,萧明铖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有多可恶,但是他太爱她了,那是至死都不愿放手的偏执。流荧逝去的夜空黑沉如墨,只有宫灯的明亮还渲染着一抹辉煌,做了皇帝后,他已经竭力让自己变的无情起来,可是到了这会儿,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他居然想哭。   这才是世间最惨的事情,便是把她握的再紧,锁的再深,她也不会爱他了。   “小鱼,我爱你。”   闻言,嘉鱼还是在笑着,看着帝服上的游龙缠绕着她袖间的凤凰,淡淡的说了居:“我知道。”   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越发的顺从他,这是她从死去的萧明徵身上学来的,掌控人心远比所想的简单许多,她甚至学会挑选着时间地点,在气氛正佳时给他当头一击。不过能让萧明铖产生那样浓厚的愧疚感,也非一日之功,这也是嘉鱼这几个月唯一能打发时日的事情。   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人,本该是世间最亲密的兄妹,她太清楚哥哥现在想的是什么,隔着玉珠冕旒,依稀能看到他目中恍惚的清光。   看来他是难过极了,所以她在笑。   “那小鱼也答应哥哥,每年都陪着我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她并没有犹豫的说:“好啊。”   有人说她变的越来越坏,嘉鱼却不觉,甚至在人群中看到鹤立鸡群般的皇叔时,还朝他笑了笑,不过那老禽兽到底是不一样的,旁人都在惊迷于长公主之美貌,他却读到了别有意味的狡黠,回了一笑,风华更甚,又惹的身侧众人一阵窃窃私语。   萧明铖自然是注意到了,本就哀凉的心又酸的更疼了,偏偏曾是他亲手将她送给那人的。   “小鱼……”他微红着眼睛,沉声唤她,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偏执的疯态下是近乎哀求的可怜。   他现在还不解,那般厌恶皇叔的她为何会笑的如此开心,直到不久后,当她用脚随意踩着他的天子龙袍时,他才明白……   而今时今日,他还是九五之尊,她还是受尽荣宠的元嘉长公主,两人行走在众人的跪拜中,谁也不知道私下的那些禁忌情爱有几多变态。   只是在看向皇叔时,萧明铖目中赤光如血般狠戾沉浮,他想,这人也该死了。   很凑巧,笑着看他的夔王,此刻心里也是这般想的。   作者菌ps:终于要发大招了~ 公主喜欢臣吗   公主喜欢臣吗   这一年的春猎之行,萧明铖兴致极高,时间当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去年这时他还在为了活命而汲汲谋算,铤而走险的杀了萧明徵,至今死在他刀下的人只怕早腐烂成骨了,而他终是成了皇帝,凌驾在皇权之巅。   嘉鱼并不喜欢御马挽弓,目送着萧明铖在羽林卫的簇拥下纵马远去,她便往近处去走走,这围场占地极广,景致也极不错,她还是第一次出宫来这么远的地方,只觉山林掠来的风都是不一样的自在味道。   在遇到魏忻时,她难得有了一丝动容。   “公主可还安好?”他微鞠着躬,一如既往的温文恭敬。   见他确实身形无恙,嘉鱼笑着点了点头:“挺好的,倒是辛苦你在这儿了。”   魏忻是最早窥察嘉鱼心思的人,从许久之前他便说过会助她,萧明铖能成功斩杀萧明徵自然是有他的一分帮助。东宫不存,他这昔日的太子心腹自然是要被清算的,萧明铖念着他那一分功劳只给他换了个官职,可却又用意极恶的将人安排在了围场行宫这儿,空有个主事的官架子,却是再不允入御京了,日夜守着这片染了前主子鲜血的地儿,也算是杀人诛心了。   萧明铖本就心思阴毒,又占有欲作祟,往常曾见过嘉鱼待魏忻的态度极不一样,就用这事儿来试探于她,想观这人在她心中的分量,嘉鱼自然不会傻到表露出来,给他留下发怒杀人的动机。   “劳殿下记挂,微臣并不辛苦,此处与宫中相比虽是微末不及,不过也有诸多优处的。”   其实他这人也并不简单,皇帝将他弃置于此,私窥他的眼睛和排挤样样没少,这一年来过的也并不算舒坦,可论心计谋算,魏忻这如青竹般俊雅的人,胸中沟壑丝毫不浅,多少人欺他温文无害反而吃了大亏。   嘉鱼也算是了解他一二,所以才放心不少,往日也曾托付谢玉侯去看看他的家人是否安好,再眺望这无垠的草场山林,她说道:“这地方确实不错,我也很喜欢。对了,可还记得初见时你对我说过的话么,你说的对,若不想挨打就必须强过那人去才行。”   魏忻看这四下跟随她的人不少,也知道有的话不能明言,明白嘉鱼的暗示后,他欣慰又复杂的笑了笑。   “公主会得偿所愿的,只是……臣希望殿下能快乐些。”   十四岁之前嘉鱼确实总觉快乐无忧的,这几年她甚至都开始有些记不清那时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只是偶尔会在梦中回到那些时光,醒来时还有些恍惚的怅然和难过,现在她是再不知那滋味了,而未来……她只有浅浅的期待。   “他……真的死了?”   这一声轻问极淡,魏忻却是心头突的一跳,想从她面上看出一二神情来,可她到底不是往日那个会喜会怒甚至会哭的小公主了,美丽异常的面庞恍似笼着一层薄冰般。   “是的。”他低下了头,这样的她直让他觉得和那人太像,只一个眼神便让人生畏臣服。   嘉鱼不再多问,与魏忻闲叙着往旁处走去,半道上又遇着了沈兰卿,他依旧是广袖深衣,雅态儒致,倒比那画中仙鹤还多了几分仙意,半倚着参天大树,面朝风景最美的地方饮着杯中酒。   “好喝吗?”嘉鱼还没见过这样的他,看似随意又并不开怀,望着她时,双目水润润的黑亮。   沈兰卿摇了摇头,再烈再香醇的酒入了喉也苦涩的让人想作呕,未乱的意识看着心爱之人时,才有了一两分迷醉。嘉鱼大概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躲在这喝酒,看着面有薄红的他,只觉颇是赏心悦目。   “兰卿哥哥很难过吗?在后悔为了我去做那些事情?”   “公主明明知道,我是不会后悔的。”为了她,他便是付出一切也是愿意的,烈酒灼的呼吸微促,他在这喝酒确实是在悼念死去的太子,却没想到会遇到她。   咫尺相近,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致命的不能安生,许多时候他都在回想订下约定的那刻,她的心中究竟有没有他的一分存在?那些念头当真折磨的人欲生欲死。   哪怕他一直告诫自己,她只要能记得自己便行,可男人总是这样的不知足。   “公主喜欢臣吗?”他竟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到。   他仰着头的模样实在好看的出离,嘉鱼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微红的面庞,滚烫的热让她惊诧,刚想收手却被沈兰卿胆大的一把握住,直接将凉嫩的掌心紧紧贴在了他的脸上。   得不到她的回答,他连笑意都有些凄然。   “你恨太子,恨所有人也……包括我吧?可兰卿心中,却只有公主你……看见那座山了吗,他那日就死在了那儿,我以为没了他,嘉鱼会活的更好,可那天我就跪在天极殿外面听着……你恨的对。”   还是魏忻上前将两人分开,嘉鱼在宫人的隔绝下攥着发烫的手心,冷冷看着他方才所指的山林。   “把沈世子送回行宫去。”   这边才吩咐完,那边就有一队百来人的羽林卫快马赶来。   “陛下遇刺,请长公主速回!” 梦中的萧明徵 h   梦中的萧明徵 h   萧明铖这次伤的算是极重了,却在看到嘉鱼入来时,也不顾还在包扎的伤口,起身就检查她可有受伤,急切间鲜血从肩胛处渗的越来越多,说话的中气都隐有不足了。   “你没事就好。”   看来那些人的目标也只是他,萧明铖才在众人的搀扶下坐回了榻间,嘉鱼的手被他握的紧紧,两人并排而坐,她自然就将伤处看的清楚,足以见伤他之人有几多厉害了,若是再近几寸,便能直接斩了这天子之首了。   宫人将换下的帝王猎装捧走,上头也是斑斑血迹,嘉鱼看着躺下的萧明铖,才问道:“是什么人?”   “还不知。”失血后他的面色很差,也不知是在想什么,目中阴沉的瘆人。他没告诉嘉鱼,那时场面一度混乱,刀光剑影中他恍然看到了一个人,也是失神的那一瞬间才会被杀手刺中,险些丧命,后面再细看又并无人影,一切似是错觉。   嘉鱼也不再追问,只按着御医叮嘱给哥哥随意喂着汤药,萧明铖却是越喝神情越不妙,一双眼睛就阴恻恻的盯着嘉鱼,见她实在是云淡风轻的毫无关怀之意,恼怒之下就挥掉了她手中的玉碗,然后一把将人拉了过来,恶狠狠地吻着。   丹唇樱红透粉,沾染了蜜汁般被他含咬着深入,精致的唇弧小巧的口腔一瞬间都被他填堵的满满,在她不住挣扎时,便用了未曾受伤的右手扣在她后颈上,压的嘉鱼不得不往下来由着他粗肆的发泄不满。   大抵是察觉了嘉鱼的手正往他伤处按,萧明铖才突然松开了钳制,湍湍急促呼吸里都是她的甜,可就是这样美妙的味道又让他从骨髓里疼痒的抓心挠肺。   “哥哥伤成这般,小鱼却一点都不伤心吗?”   嘉鱼只当他在发疯,起身便远离了他身边,口中皆是他渡来的苦涩药味,怎么都缓不下去,无视了萧明铖恨不得活吞了她的目光,往外走时却看到不远处的台案上放了一捧花。   山野里新生的花也是缤纷多姿,鲜嫩的花瓣青绿的叶杆上却因为沾染了不少血迹,变的蔫蔫。   “是给小鱼的,可惜不好看了。”   他的小鱼惯来就喜欢花,行猎之时萧明铖发现这山中野花也开的很是漂亮,才下马去亲手一朵朵的采了聚成花捧,也就是那时才被数十个杀手围攻,后来便是受了伤也没舍得丢掉,只想着带回来给嘉鱼看她喜不喜欢,奈何再小心护着还是染了血上去。   这时萧明铖也没指望着嘉鱼还能喜欢,可还是忍不住有些期盼的看过来。   “脏的很难看。”   直到嘉鱼走了许久,萧明铖还冷冷的看着那捧野花,她的话就像冰锥般,把他所有的用心和期待都无情的戳地血淋淋。脏?那上面染的是他的血,她却说脏……   夜里嘉鱼也没去看萧明铖,难得享受一时独处的安宁,便在寝殿中沐浴后吃着瓜果看书。春夜的风还有些微微凉,隐约间夹杂着淡淡的荼蘼香,嘉鱼一时不觉只浅浅的呼吸着,只是渐渐便觉得有些困乏了,单手撑在临近的窗格上,将下颌垫了上去,这处迎着风更能闻到那股沁人花香,是她喜欢的味道。   煦煦夜风花香清甜,美目愈发迷离的看着月下宫苑,模糊中她好像看到了一抹白色身影正朝着她走来。   她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却又觉得熟悉的可怕,软在窗格上的细指微颤。嘉鱼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了,不然也不会梦到死去的萧明徵。   而梦中的萧明徵和以前并无二样,像是踏月而来的谪仙,又散着月宫上的寒冷,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一个又一个的吻,温凉凉的落在她眉间、颊畔、唇瓣……衣襟被解开时,颈畔都是凉簌簌的麻,他吻的越来越深。   嘉鱼陷入了这个梦,如何都醒不过来,周身都似徜徉在云雾中般,托起的身子像新生的藤蔓紧缠在那人的身上,随着他的温柔抚弄,羞涩又兴奋的开出了靡艳的花。   她听到那人在唤着她的名字,昳丽的眸中都是她赤裸雪白的模样,近乎啜泣的吟叫在喉间逸出,舒爽到极致时,她还在他怀中浑身颤抖着跌入更深的梦境里。   虚虚实实又如梦似幻,云雨久久不休……   嘉鱼蓦地睁开眼睛却已是天光大亮了,华丽的帷幔中只睡着她一人,这一觉也睡的很舒服,慢慢掀开锦衾,一身寝衣穿的规规矩矩。她忘记自己昨晚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却又很清楚记得梦中那种羞耻和快感夹击的疯狂。   她还记得他是怎么清冷唤着她,再一寸寸撑入她身体,热胀的她一时连哭声都软的可怜。H文(追>新(裙'⑦$1[龄=伍^八#八,五九零,   她还记得他是怎么将她抱在怀里,缓摆重捣着弄出缠绵不绝的鱼水之音。   嘉鱼冷着脸解开衣襟查看,却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痕迹,一切倒真像是一场梦般,如此她也才松了口气。只是下床时不由自主的软了腿,差点摔坐在地上,也是这一闪她隐约察觉有一股暖流从体内深处控制不住的溢出。   这感觉嘉鱼可并不陌生,往日他们弄的深了时,次日才会这般。   “……萧明徵!”   作者菌ps:你们的太子党费没有白交~他故意的~哈哈520吃口肉渣渣~ 正好日一日   正好日一日   嘉鱼本一直就怀疑萧明徵的死,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就死在了萧明铖的手下,却又实在找不到他会假死的理由,这一年而过没有任何消息,也便慢慢相信他是真的死了吧。   可偏偏这个时候,他又用这样无耻的方式告诉她,他人还好好活着!   昨夜他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事后甚至为她清理干净换好衣物,如此温柔行事简直不似他作风,可留下的东西,又显然是故意而为。   气怒之余,嘉鱼再去看萧明铖,差不离也能猜到是谁行刺他了,若真是萧明徵指使的,那一剑未砍在萧明铖脖子上都可能是计算好的。   不过,她却并没有说出来。   外面没有传出皇帝受伤的消息,王公大臣们行猎依旧。一连好几日,嘉鱼得空外出时,都留意着周边,可那夜之后萧明徵又像是根本不曾出现过,丝毫寻不到可疑踪迹。   旁人不知道帝王遇刺伤的不能动,萧恪显却是一清二楚的,难得遇到嘉鱼走在外面,他便策马过去。   彼时嘉鱼正蹲在地上逗一窝小豹子,只听身后的几个宫女们惊呼着退开,她疑惑的转过头,才看见翻身下马的皇叔,大阔步走来都是浓浓煞气的压迫感,不带一丝笑意的让人胆颤。   没人拦得住他,嘉鱼直接被他单手环腰抱了起来,那恐怖的臂力更像是拎着只娇弱的小兔子般,轻而易举,顺便还提了一只小豹子塞给嘉鱼,然后带着她上马,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跑远了。   到底是在战场上厮杀惯了,天高地阔的驰马都带着几分野蛮的恣肆,萧恪显将嘉鱼在怀中护的牢牢,少女和小豹子都瞪着眼在看他,水漉漉的眼儿黑亮亮的,一个比一个萌的人心痒痒,他沉沉一笑,便吻在了最萌的那个人额上。   “皇叔带小嘉鱼去玩。”   幸而刚来围场时萧明铖带她骑过马,嘉鱼也不至于怕,只是那马跑的太快时颠的她有些头晕,不由伸出一只手抓着他的腰,怀里的小豹子更是用爪子把她抱的紧紧,生怕给掉下去。   待到入了山林里,速度便慢了下来,萧恪显才徐徐的说着话。   “本王在你这岁数时,头次上了战场去,就这般骑马杀入敌阵中,狄人几多彪壮,想砍下他们的人头可最是不易了。”刀之所向均是人,残肢横飞鲜血四溅,男人的血性豪情都在那一时疯狂到极致,而杀人所产生的快感也是别样的刺激。   嘉鱼撸着奶呼呼的小豹子,一边听皇叔说着那些杀敌的技巧,只有说起这些时,他这人终有了些不一样的变化,让她莫名心生敬畏,不可否认大晋的山河无恙,他是有绝大功劳的。   他却并不居功自傲,哪怕说起这些往事,如墨的眸光也是淡然,大抵是因为听的人是嘉鱼,他甚至更耐心的含着笑,将那些被鲜血侵染的记忆无比轻松的说出口来。   “到地儿了。”   嘉鱼被他抱了下去,刚站稳脚,怀里的小豹子就被拎走扔到了一旁的草窝子里。   再往前看,便是一处山中小瀑布形成的水潭,岸畔开满了嘉鱼不曾见过的野花,涧风清凉,山花摇曳,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好地方。当然,要是带她来的人没有起别的心思的话,这一行还算是完美。   可偏偏她这位皇叔,是个十足的老禽兽。   前一秒还是个气吞山河的指挥千军万马保家卫国的好将军,后一秒就是抱着皇侄女想要做坏事的色胚,还大言不惭的说天时地利人和景美,野合绝佳之境地。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是撞上了小嘉鱼,正好日一日”   嘉鱼:“……脸都不要了?”   一双铁臂肌肉壮实,托着她就往水中去,春日阳光正好潭水并不生凉,萧恪显一边含着她的耳垂,一边往她裙下摸去,两条细长的腿儿迫不得已缠在他腰上。   “只要你。”   单薄的春裙被潭水浸湿了,千金一寸的粉纱下若隐若现着软腰香臀,纤细和挺翘的弧度在这一时间无比清晰,走的再深些,水漫到了她胸前,浑圆的白腻雪团胀鼓鼓的一起一伏,香艳的让老男人沉如墨的眸都炙烈的可怕。   他就着清水吻在她胸前,说不出的痒让嘉鱼微仰着头,轻喘。   “往日本王只觉杀人极带感,后来才知这世上还有比杀人更爽的事情,小嘉鱼知道是什么吗?”低沉的嗓音像是燃了火一般,充满了压迫感和侵犯的危险,却又极温柔的一下又一下轻舔着她的耳朵。   嘉鱼意识有些乱,双手不由环着他的脖子,面上心头一股股的热胀。   皇叔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脸颊,湿热的舌头重重舔过粉绯的肌肤,像只饿了好几年的野狼般,贪婪的要将她吃干抹净。至于那更能让他舒爽的事情,只需要身体力行的告诉她就行了。   作者菌ps:哈哈太子都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多人爱~ 长龙捣底冲操不休 HHH   长龙捣底冲操不休 HHH   潭水清澈几可见底,被端起的嘉鱼后背直抵在石壁上,两人的衣物还未脱去,裙纱似云雾般漂浮在水面上,这与床榻书案间着实不同,双脚怎么也踩不着底,在水中天然有一种惧怕,她只能竭力的将重心往皇叔身上靠挂,去获取安全感。偏偏他身量高大,站在深水中毫无压力,如同双脚生了根般稳稳定住,将她揽在臂间上下其手,轻易且放肆。   沿着腿心处摩挲的手指在水中画着圈的往一处按去,看不见的艳娆花唇凉凉的颤缩在他指尖,方一探进,就是炙热惊人的濡嫩紧致了。   “唔!不行,不要在水里……进来了!”   嘉鱼倏地惊惶不已,双手用力推拒在皇叔的颈间,身下一瞬夹的紧紧试图挤出那些侵入的异物。却不防被皇叔强制性的吻住,浓烈又近乎邪魅的男人气息甚至有些可怖,坚实的占满了她的口腔。   本就酡红的面颊像是笼了一层薄薄艳霞般,粉光若腻,瞪大的美眸已是失了神,忘记眨动,只在他双指入的更深时,润在眼中的光泽颤的厉害。   长指探的极深,随之漫入的就是一股冰凉凉的水,清晰又止不住的沿着稚嫩缝隙往温热的花心里侵袭。   一时间水凉的嘉鱼瑟瑟发颤,挂在皇叔腰侧的双腿忍不住的扭动,实在是那水进的太深,凉的小腹下似乎都被水浸满了一般,再被他用手指旋弄着勾揉,冰与火极端交融,骇人的刺激。   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嘉鱼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压抑的呜咽只能随着萧恪显手指的顶弄而断断续续,时促时缓。   “确实是进了水,小嘉鱼可把它们润的好烫。”情事之中,萧恪显总是格外放荡,偏偏他又不满足于此,还要用尽手段话语让嘉鱼也沦陷其中。   指尖探摸着潭水漫入的方向,满径穴肉嫩颤急缩,插的深了,起初的凉也在须臾间化作了热,堪堪抵住内芯,水腻腻的肉儿跳栗着便紧紧吸住了他的手指,萧恪显借此用了巧力抚着蜜桃似的肉壁按弄,每一分每一寸都在他指尖变幻着形状和冷热,连着内穴中的每一道花褶都叫他摩挲的仔细。   “啊啊——不,不要按了,皇叔皇叔!”   嘉鱼近乎痉挛的轻微颤抖着,他这般摸弄深的变态,也细致的变态,手指就似变着花样在捏弄着心脏一般,如雷鼓动的心跳之下,是一种令人酸酥发麻的快感,细密密的痒只随着他的快慢而愈见浓烈,紧张又刺激的直让人浑身敏感到极点,连潭水的生凉都感觉不到了,只觉体内被搅的好湿好热。   “好,不按了。”   在她的声声哭求中,萧恪显竟还真撤出了手来,只是手指还未完全离开嘬吸的穴口,便将含拢的玉门启开,随之就是胯下之物重之且巨的整根没入。   凉水、花肉、穴心都在一刹那间遭受到了强烈至极的重击,嘉鱼本能的尖叫着仰头,紧闭的眸间眼尾湿红,雪润的十指痉挛着死死抓在萧恪显的肩头,嫣红的指尖泛了白,连着手背上的细细青脉都变的十分明显,已是承受不住了,偏偏这时抱着她的皇叔又松了手,整个人往下一坠,重心就落在了他顶入她体内的那一处上。   “呜……”   浮动的裙纱下是叫人欲仙欲死的极乐快感,嘉鱼再想抓住什么已经来不及了,被萧恪显抵着穴心就往上猛撞,波澜惊人的涟漪一圈又一圈的在两人周围荡开着。   飞鸟掠过,山花落入潭中,一如凌乱颤抖的嘉鱼无根漂浮在狂澜中,还未安定,便被卷在水波间,翻来覆去几会风雨。   今日萧恪显也是格外的狠了些,往常还偏于调教引导,现下却是抽操不歇的直捣花心,本就被手指摸揉到敏感万分的嫩桃娇肉,如何受得住他这样的肆弄。   火热湿濡的肉壁本能地紧窄异常箍着他,奈何过于淫润,再是紧窒的夹据也没能挡住他的撞入、深顶,反倒是在他大开大合的反复肏弄中,娇小的穴儿如同催熟的鲜花般,绽放着不可思议的火热柔媚,缠绕吸附着粗巨的硕物,随着他的深入浅出而形变滚烫,泛出浓浓春潮。   “啊呜!皇、皇叔……啊啊……”   长龙捣底,又骤雨疾风的冲操不休,一下重过一下的力道实在深的可怕,嘉鱼直觉自己快要被皇叔顶穿了似的,颠晃浮荡在潭水中,满穴的热腻分秒间又掺杂着冰凉,再被青筋暴勃的肉柱狠狠磨碾在肉壁上,嘉鱼只能叫的愈发急促,又软又糯的呻吟被撞操的声声破碎哭颤。   也听不清萧恪显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话,只那男人的灼吸粗沉的骇人,舔着她的细白的脖颈,好几次都在咬着狂跳的动脉,像是被猛兽噙住的幼鹿,逃脱不得的恐慌中,嘉鱼求饶的望着皇叔,美眸中迷离的瞳孔笼在清亮的水雾中,又惑的他含着她的眼睛吸了好几口。   大掌在水中捧着她抖瑟的臀儿,变态的深入着实刺激又快慰,顶着敏感幼嫩的花心便是狠狠一撞,弄的嘉鱼哭声都软没了,那些哀婉又撩人的求饶声也就此消散在错愕张开的丹唇中。   “别哭,皇叔会把小嘉鱼日坏的。”   酥麻销魂的骨间立刻透起寒意,嘉鱼被撞的低头,飘在水中的裙纱被撩开,清澈的潭水中,她眼睁睁看着那尺寸可观狰狞如铁杵的巨物,勃胀着可怕的肉色,带着丝丝缕缕的潭水,一寸寸的喂进了她的体内来,直到彻底契合,受不住的暴涨满的她狂颤着高潮了…… 这天下是我和你的   这天下是我和你的   这一日潭水中的混乱交合被萧恪显毫无节制的玩到了极致,哪怕是上了岸边,嘉鱼还被他抱着放在簇簇山花中,又是好几番的肏弄不歇,到后来她也只记得满腹的精水被畅爽泄出的快感,流不尽的灼热粘湿着下身,往后的几个时辰里只是稍稍一碰,便有高潮的酸慰袭来。   一直防备着皇叔的萧明铖又怎会不知发生了什么,气怒之余,已经想着该将萧恪显如何碎尸万段,再挫骨扬灰撒哪个枯井水沟了。   离开行宫的这日清晨,嘉鱼醒来时便在枕边发现一只玲珑剔透的润白玉兔,大小堪堪够她握在手心里把玩,宝石点缀的兔眼红的发赤,俯卧的小翘臀后面还有个小小的尾巴团,栩栩如生的贵极娇憨。   这世间会送她此物的人,也唯有萧明徵了。   她出乎意料的不曾生怒,也没有将小玉兔当做秽物丢弃,坐在御驾中时手里还握着它,在山呼的万岁声中,嘉鱼掀开华美的龙幔,在人群中看着跪拜的魏忻,目光再眺远些,宫殿楼阁上隐约能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是出离的熟悉。   遥遥相望,她目光渐冷,然后笑了。   萧明铖这些时日一贯面色阴沉,受伤的肩头还不能大动,看着嘉鱼莫名发笑,自然朝她看了过去,可惜窗畔的龙幔已经被放下,他便不曾看到百米之外死而复活的那人。   “看到什么了?如此开心。”   “当然是看见皇叔了,他方才……”嘉鱼像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在萧明铖阴恻恻的目光下,再是不笑了。   可偏偏就是她这样的举止,更把萧明铖要杀萧恪显的心思添了几把火。自己整个人又像是泡在醋海里,酸的从头到脚,可越是这样,他的表情就越是冷漠。   “既然小鱼这般喜欢看皇叔,过些时日哥哥会让你看个够的。”   她喜欢看,那便砍了萧恪显的人头,放在他们的床榻边让她日日夜夜看着罢。   嘉鱼被他的语气刺的有些发毛,故意点火的心思也歇了,萧明铖和萧恪显的联盟已经崩裂,两人的厮杀是迟早的事情。至于还活着的萧明徵,起初她倒是还好奇他想做什么,现在倒是放心了,方才发笑也正是因为如此,毕竟她很早之前就发现她的太子哥哥也不过是个男人。   他长了心,甚至还对她动了心,假死放弃一切又究竟有几分是为了她,这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手中这只玉兔,已经代表了他的示好。   回宫后萧明铖又一日忙过一日,偏偏还要将嘉鱼也拘在身边,起初是让她读念奏章,待她掌握了朝中关窍后,便借口伤势未愈,让她提御笔批红,他偶尔提点几句,后面嘉鱼却是自己做的完美,连金粉朱砂走出的字都微露锋芒起来。   到了盛夏时,萧明铖肩头的伤处才算完好,只是用尽了宫廷秘药也疤痕难去,随意的披了件外袍,赤裸的胸膛因为长久习武而肌肉蓬勃,再不是少时那般瘦削了,大步行走间,龙纹袍角掠起了丝丝凉意。   这时嘉鱼还伏在御案上,沾着御用朱砂的笔在金纸上画着莲花,手边还放了一堆批好的奏折。   冰鉴放的近,透薄的裙衫下玉体生凉,直到被萧明铖一把抱住,浑身便像是裹在了火里般,热的她直把手中的御笔往他脸上戳。他却笑的沉沉,重压着她的后背,一边看着她画的花,一边双手搓揉着她的身子,带着兰香的成熟馨软,是软到了极致,暑日里的男人正是血气浓烈,心中的兽性是蹭蹭的涨。   “小鱼画的真好看。”??1б`9`84(4857”   这些时日他与萧恪显明里暗里的斗着,又要稳着朝堂,虽是难了些可也是胜利在望,今日难得在皇叔的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杀意,萧明铖心情都好了许多。   含着嘉鱼柔软芳香的唇吻了又吻,叼着嫩热温软的舌吃了又吃,口腔里都是灼热的酥麻,痒的浑身都不由享受着这股甜美。   直到被嘉鱼推开,他才粗喘着贴住她的脸,与她十指相扣着亲昵说道:“劳累我的小鱼做这些琐事了,不过这天下是我和你的,不止这奏章上可以留下你的字,哥哥甚至还想带着你一起去大朝听政。”   嘉鱼窝在他臂间,气息还乱着,也懒得接他的话,只察觉这他今日有些兴奋。   直到片刻后,萧明铖吻着她粉绯的颊畔,缓缓说着:“皇叔那人很是自负,只怕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死在今年今月,小鱼不是喜欢看他么,可想看看他被刺穿胸膛时是个什么表情?”   他揉着嘉鱼的五指,微硬的薄茧摩挲着雪白的莹润带起了一阵轻疼。   “就用这只手握着刀吧。” 皇叔带你走个遍   皇叔带你走个遍   要杀萧恪显也并非易事,他本就是从人血中磨练的一身功夫,身边又有谢玉侯一众人保护,萧明铖能一点点夺他的权,却是没办法轻易要了他的命,他却是再等不得了。   只有一人,萧恪显许是不会设防。   而要嘉鱼去亲手杀了他,又带着他心底连隐藏都不愿藏的那些嫉妒,那是他们的皇叔,也是与她同床共枕过的男人,只有让嘉鱼亲手杀死他,想必才能断了她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至于对她残忍不残忍,他全然不想顾及。   “放心,不会有危险的。”这一点他倒是很认真的做出保证来,如何也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嘉鱼侧目望着这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澄澈的眸中不见一丝波澜,这一刻和当初他要将她送到皇叔床上时何其相似,那时她还会怒会哭,现在却是不会了,甚至还笑着应下。   “好啊。”   自然是好极了,她甚至早就算准了他会如此行事。   整个人映在她棕墨色的瞳中,有一瞬间萧明铖是绷紧了身体,直到听着嘉鱼亲口应下时,抚握着她的手才渐渐散了力度,将她拥在怀中,他面上没有别的表情。   “我说过小鱼不能喜欢别的人,杀了他,以后就只有哥哥和你,这天下是我们的,你……也只是我的。”   缠在她腰间的双臂紧的异常,他用胸膛将她锁的牢牢,哪怕是呼吸体温心跳未缺一个,他也更似恶鬼不像人了,尖利的獠牙就无形的咬在她颈间,唯有拼死挣脱,才不会被他活活吃掉。   所以嘉鱼必须杀了皇叔,然后,就会轮到她的哥哥了。   萧恪显这人自负,却最是老谋深算,早年先帝一次次的暗杀,不知遣了多少的高手也不曾要了他的命,更遑论身披战甲来回千军万马中也毅然矗立至今。萧明铖没有正当的名义处理这位权名盖他的皇叔,便只能频出下策,比起前太子萧明徵的冷傲不屑阴招,他更偏于残酷无情不择手段的去达成目的。   嘉鱼后来一直记得那日,前夕还闷热逼人的酷暑,翌日却是雷雨不歇。她倚坐在猗兰宫的寝殿中,从推开的云窗往外看去,沥沥檐雨急切如珠倾落,满庭春芳都笼着一层薄薄的烟雾,雕梁画栋的宫廊,繁花似锦的拥簇,一切在雨中美的似画。   直到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撑起的油纸伞下也看不见是个什么神情,玄色的衣袍被风掠起扫过盛开的花团,信步而来也是威仪不减。   转玩在指尖的墨玉印章被她握住,有些出神的看着雨中走来的人,只觉那是她一生都描画不出来的景。   他步上玉阶,放下了伞,雨水浸湿的肩背宽阔,极是俊美的面庞还带着几分冷峻,待入了殿中看着坐卧在锦绣中的小公主时,他才沉沉一笑,温柔一瞬冲去了眼底慑人的煞气。   “怎么玩的扭伤了脚?”   单薄的锦衾覆在她腿间,萧恪显一时也瞧不到是伤的有多重,走近了想去掀开看看,却忽而停了手,寻着干净的巾帕将双手的湿凉擦拭掉。   嘉鱼摩挲着那方小小的印章,凉润的触感太过细腻,像极了那日浸遍周身的潭水,而将她抱入凉潭又在炙热中给了她极乐的人,近在咫尺。   “皇叔怎么来了。”   “听说你伤的走不得,自然是要来看看,你那过河拆桥的皇兄防本王太深,今日倒是难得能进了这猗兰宫里,让皇叔好生看看小嘉鱼的脚伤的有几多严重?”   他像是很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嘉鱼心头微跳,掀开锦衾时,他话语间都是和往常一样只对她独有的戏谑,可到底也藏不住本能的关心,嘉鱼还不等他彻底拿开遮挡,就将双脚踩进了他怀里去,连着衾面上的栩栩凤凰都被她搅的凌乱。   “才没伤着。”   出乎意料的是萧恪显并没有生疑生怒,还是那样温柔又恣肆的笑着,隔了薄薄的锦衾握着她纤细的脚踝轻揉,说道:“无事就好,别乱踩。”   凤凰从她脚上飞走了,一双光裸裸的脚儿白玉般肌雪肤嫩的被他捧在手中,方才只是被她往胯下轻蹭了一下,隐秘的快感便如游丝般躁动在骨血中。并不是单纯的淫念,而是因她才滋生的欲望,想要细细抚摸,想要亲口舔舐,最好是将她整个揉在怀中,在美妙的哭吟间和她契合深深,才能得以抚慰他所有的狂躁和危险。   偏这小丫头今日又格外不同,往常最是烦他碰触,现下却是不仅把脚抵在他腹下,还整个人依了过来,单薄的宫裙下是少女成熟的身姿,妩媚妖娆的美丽,攀在他的胸前散着属于她的兰香,只一个投怀送抱,便带来了不一样的彻骨甘甜,萧恪显垂眸看着她,眼中还是清淡的宠溺。   不折不扣的坏孩子,坏的让他甘愿奉上一切。   “雨歇后,青神宫的红木林会有奇景,小嘉鱼可要去看?”见她手上还缠着初见时他挂在她腰上的私印,萧恪显便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嘉鱼仰头,颇是疑惑:“青神宫?我怎不知着宫中还有这样的地方?”   “你不知的地方还多的很,往后若有机会,皇叔带你走个遍。”   这帝宫占地千万顷,重重宫阙数也数不清,山山水水绵延不绝,从来都被禁锢住的嘉鱼自然是去不了多少地方,同样曾被禁锢在这宫城的萧恪显,自小却是发现不少的好去处。   “可想去?”他突然沉声问到。   嘉鱼未答,低头看着那枚印章,她是想去的,可是他却再没有机会了。   作者菌ps:更新~给皇叔点根烛~ 你同我太像了   你同我太像了   萧恪显握着嘉鱼的手,连着他的私印一起裹住,方才浸过雨水的大掌已经干燥温热,反倒是她的手凉凉的让他揉了又揉,一边自顾说着:“这宫城里好地方虽多,可我却最厌恶这里,想来也是老天作恶,偏要让我生在这儿长在这儿,自一岁多便能记事,看遍了这宫中丑恶。”   渐渐地,连他自己也便成了个恶人。   他用手捂住了嘉鱼的眼睛,淅淅雨声中奢美的寝殿静谧出离,只剩下他沉冷如暮钟的话音。   “因为记事太早,我记得年迈的父皇要除掉几个皇兄的狠心,记得皇兄宫变时,阖宫里淌了多少的鲜血,更记得他将我从尸堆里拎出来像死狗般一路拖到母后的宫中……”   混乱血腥的夜晚也是这样下着雨,血水汇成了江河,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八岁的他就被扔在地上,看着皇兄用滴血的长刀划开了母后的凤袍,柔弱的女人控制不住的怒骂哭嚎,最后被无助压在地毯之上,男人兽一样的撞击着她,直到鲜血淋漓。   也是从那时起,萧恪显有了不能自控的狂躁和疯态。   “可知那年我为何要将你从太液池里捞起?因为你同我太像了。”   因为母后的不依不从,皇兄便将他拿来做要挟,本就是捡了一条命的他自然得不到多好的待遇,常常是食不果腹,殴打辱骂更是频繁,单那能淹死人的太液池里,他就不知被扔下去过多少次,每次都是母后跪地哭求,才能被捞起,有一次甚至是溺闭,太医都说救不得了,他还生生的活了过来。   那时他母后又被逼着生下一子,那也是皇兄的第一个儿子,他在母后的冷眼恨视中将孩子抱走了,也说不清是出于补偿还是因为母后以死相挟,萧恪显被放逐去了西地,在那里他开始打下根基,扬名天下。   每每驰骋疆场,浴血厮杀他都是最凶勇的那一个,他疯狂沉浸于此。   几年后再回宫时,他看着被宫人抛入太液池的小小人儿,第一反应的便是跳下去将她捞起来,不过并不是良善作祟,他早就没了那些。   “我总说你是坏孩子,可我比你坏多了。”   再见到十四岁的她时,他就知道有些事情是早已注定,他变成了过往最恨的那个人,压住了绝美又柔弱的她,撕碎了她的裙衫,不顾她的哭闹,在禁忌的身份之下将她占有。   真是罄竹难书的恶与坏。   嘉鱼握着他的手腕移开了些,明眸涔涔的眸望着他,哪怕是听了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也并未有多大触动,眸眼里都是寒光潋滟,她只柔声问道:“所以,那时是皇叔告诉太子,我与少阳相恋私会?”   那年除夕夜,烟火漫天时她和心爱的少年吻在了一起,相拥窗畔时,只有萧恪显出现,也是那时嘉鱼便觉察他的不对。然后没出几日,清晨离去还好端端的萧明徵,只几个时辰后便疯了一样,将她捆在了榻上,还要让魏少阳娶萧妙安。   能在萧明徵正是动了心起了情爱时,利用他的人,嘉鱼想来想去也唯有现在抱着她的皇叔了。   多可怕的人,那时他们还未见过几面,除夕夜里看着她和少阳他甚至还在像长辈一样笑,在她满怀爱意和期待的时候,他却利用太子拆散了她和魏少阳,再与萧明铖联手,杀了萧明徵又得到了被亲哥哥送到床上的她。   她红着眼直直看他,颤溢的眼泪几欲落出。   他却只是敛了些笑,将她后仰的脖颈握在掌中,与她对视着,宠溺的眼中都是叫人恐惧的森冷。   “是我。”他坦然承认,却不见半分悔恨,只是有些歉意的看着她道:“我没想少阳会死。”   再回宫后从一开始他享乐于宫廷纷争,四下挑起祸端,他就是要让皇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女是如何相残,最后再要了他的命,一切都叫他算计的很好,只是没算准那颗早就石化的心还能软。   “可是他死了!!!”   她还跨坐在他怀中,重重将匕首刺进他胸前时,鲜血一瞬溅在了她雪白的脸颊上。   久久,萧恪显低头看下去,最痛的处鲜血漫开在玄色的衣襟前,染红了她的右手,那尾指上还缠着他送给她的私印。   滴答、滴答——   “小嘉鱼,没了本王,谁还能护你,萧明铖会吃了你的。”他不怒反笑着伸手替她擦拭脸上的血,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嘴角处也漫出了腥味来。   嘉鱼只死死的看着他,冷声说道:“他很快也会同皇叔一样。”   萧恪显出奇的爱极她这般冷心冷肺的模样了,由着那股痛蔓延也要低头去吻她,幸而她也不曾挣扎,鲜血中的柔嫩馨香都快让他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   “既是做了就不许怕,往后啊,心要更狠些才是。”   他握住了她不住颤抖的手,将匕首狠狠送的更深,不舍又炙热的眼都不眨看着她,再不用掩饰那些爱她的疯狂了,从他眼眶里笑出了泪,落在她捧着的脸上,都是血的颜色。   他那样自负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步入萧明铖的圈套,可听到是她受了伤,他还是来了,哪怕知道是她要杀他,他也受了。   “……坏孩子。”   他无力的轻声呢喃着,带着最后的爱意眷念。   作者菌ps:捅成这样还能救不~ 元嘉长公主 h   元嘉长公主 h   萧明铖入殿,浓郁的血腥味裹砸着密郁的空气,坐在榻畔的嘉鱼一手的鲜红,握着匕首的尾指缠着一枚被血浸染的墨玉,逶迤的裙摆上是晕开的血,像开出了浓艳的牡丹花,妖冶而刺目。   “小鱼。”   她不见丝毫悲色也不见半分惊惧,只静静垂眸看着手中的锋利匕首,因为第一次杀人而颤抖的身体已经平静了,侧头看着走近的萧明铖。作为布网的人,他自然早已等候着结局,却又怕猎物不肯入局,而不敢靠的太近,只能等待了许久才在这个时间出现。   可惜偌大的华美床榻上除了大量的鲜血,却是空荡荡的没了他想要的尸体。   萧明铖早便习惯了人血的气味,实在说不上好闻,将嘉鱼抱起远离了这边,便传了宫人备水。替她一件件脱去单薄的宫裙,再将赤裸的她放在浴桶中,氤氲的袅袅水雾温暖飘然,他熟练轻柔的为她撩着水清洗。   从小到大他就是这样耐心的照顾着她,闻着最爱的兰香,湿透的大掌捧着嘉鱼的脸,仔细抚去每一处的血污。企;鹅)群/二3灵六\久:二玖,六;制作(   “可是恨极了哥哥?有时候我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是小鱼……你好生看看,错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是父皇、是萧明徵、是萧恪显,都是他们让我们变成了这样。”   他也不问萧恪显是死是活,也不追究她让谁带走了他,只看着嘉鱼的眼睛,却怎么都找不到亲昵和依赖。   还是猗兰宫,还是这个地方,他曾在这里无数次的亲手替她沐浴,曾经她还会趴在浴桶边沿上,红着眼睛可怜望他的妹妹,已经彻底将他当做了陌生人。   萧明铖这一时,是有些怕的。   过往日夜里那些失去的恐慌又涌了上来,尤其是嘉鱼久久不开口说一句话,他更慌了。起身的一瞬只胡乱脱了衣袍也随之进了浴桶中去,狭窄中抱着她就在水中急急深入,直到彻底契合了,还是不见好转。   热水被撞的四溢,嘉鱼被压着伏在桶沿,只觉她这哥哥是疯到没救了,从身后来的操击实在有点重,她微皱着眉不可控的轻哼着。终于听到声音的他这才缓了一些,就着温热湿腻深浅不一的出入着。   他将下颌抵在了她光裸的肩头,粗喘中语气晦涩的说道:“小鱼,叫声哥哥吧。”   被水洗净的手再没了先前的血迹,被他一根根的含在口中吸吮而过,燥热的湿腻让嘉鱼很不喜欢,偏身下又被他不停的开弄着,檐外雨声不歇,落在花叶上的声音清脆,天然的声音却很快被少女染了情欲的绵长呻吟而扰乱。   他一边祈求着又一边用力的将她往极乐上送,那些血腥带来的混乱已经被她抛之脑后了,只能在浮浮沉沉中紧闭着双眼,回想起应诺了谢玉侯的那些话。   “王爷若死,便让他葬回西地。王爷若活,就让他余生为公主镇守国门。”   匕首刺下,鲜血热溅,至于生死如何,嘉鱼已经不想知道了,她和皇叔的一切都停在了今日。   她那一刀并没有半点的心软,带着致死的决绝,他若能活,也算是命数如此,也拜他所教,她这一颗心是更狠了起来,哪怕此时此刻被亲哥哥用最温柔的方式顶弄的高潮,空白的脑海里,竟还能想着该怎么对付他了。   只是不知,今年少阳陵寝外的兰花可有开?   *   往后的一段时日再没人见过夔王,说谈间,只听闻某日夔王府的五百亲卫护着驾离了京都,许是回西地去了,又有人不禁好奇年轻猜鸷的帝王会放手握重兵的皇叔回封地?一时间流言漫天,不过很快就被另一件事情盖过去了。   天子登位一年多余,眼看前朝渐稳,后宫却空置无后无妃,自然是拖不得了,一连几日朝堂上都在奏请着此事,偏偏皇帝态度很是怪,竟是不怒声色的处置了闹的最凶的几人,罪名五花八门都有。   朝臣这才慢慢回过味儿来,再不敢一时激进,只是往常看似身强体健的皇帝却像是被气怒伤了身,竟然病的连早朝都罢了两场。   也是这时,重臣们开始在帝位的政殿中见到坐在上首的元嘉长公主萧嘉鱼。   作者菌ps:皇叔人设是特别邪恶坏那种,SM的标签都是为他打的,但是越写越心疼小鱼,就不想虐身了,大纲里他是真挂了,这里留个机会吧,所以大家都嗨起来,不纠结死活了哈哈~ 做夫妻之事   做夫妻之事   许多人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绝色之容的长公主了,桃李年华实在美的惊心动魄,见者无不恍然震撼,可今时早不同往日,她是以女子之身坐在了男子为尊的帝王政殿上,口称要替皇兄行政。   公主摄政自然有人不服,哪怕她手持皇帝的御旨,掌管朝野枢纽的老臣也敢甩脸走人,留下的半数人里大有观风向不动声色者,少数竟还真有遵从着公主法令的人,细循踪迹还是前太子党。   起初嘉鱼听着长篇大论斥责女人涉政的骂言,她日日只稳坐在上首,听在耳中丝毫不动怒,眼皮之下每个人的底细都为她所掌控,淡笑间便有拿捏命门一击攻破的法子,是杀是留,端看那些人脖子到底能撑多硬,又有几分胆量敢一直逆她。   自坐在人前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萧恪显说对了,是叫人活还是叫人死,心都要够狠。   待到谢玉侯开始站在她的身后,沈兰卿开始站在群臣之首,朝中局势已然大变,距离皇帝罢朝已有一月余,却因有公主摄政,并未有多大动乱,每条令下实施的也是有条不紊。   那些轻视女子,又口出狂言或阳奉阴违的人要么不见了踪影,要么已经尊称千岁跪拜在她眼下。嘉鱼也不骄不傲,尽量适应着朝堂的法则,去摸索着上位者之道。   “殿下这些时日过于劳累,还望保重凤体。”   朝臣散去时,沈兰卿还不曾离开,如今他身居宰辅之职,绯色的官袍束着芝兰玉立的身姿格外儒雅美逸,只是这份优雅之下也是藏着毒的,如今的朝臣哪个敢不服他的手段。   嘉鱼与他只有一臂的距离,眼看公主起身,沈兰卿便往后退了一步,垂下头庄重的行着礼。   “沈大人也辛苦了。”   过往的年月里,嘉鱼的世界黑白混乱,甚至一度只剩下黑暗和仇恨,无边无际的吞噬着她的良善和天真,如今终于能坐在人前了,凌驾众人之上,她才渐渐发现黑与白并不重要,而人与人之间也是玄妙的异常。   而带来这些变化的,就是权势,也难怪她的皇兄抛弃了她也要去夺,当真是个极好的东西。   纤细的长指缓缓抚过帝王的御座,下台阶之时她自然而然的将手臂递给了沈兰卿,他抬手搀着她一步步的走下去。曾经还风华正茂温雅到叫她惊奇的沈兰卿,如今也变的愈见沉稳了,唯一不曾变的大概就是他藏在心底的爱意,不再宣于口,不再隐于眼,只深深的埋葬在心。   “走罢,去看看我的好皇兄。”   她侧身一笑,明眸里的光同凤钗上晃动的珍珠一般光泽美溢,纯纯的美叫人甚至不敢直视于她,因为她的那双眼,已经学会了看透人心。   嘉鱼已经好几日不曾踏足帝寝了,今日甫一来,宫人们跪的满地,内殿的金砖上还有碎掉的汤碗,溅撒的药汁还来不及被宫人擦拭,就被她的凤头履踩着了。   “哥哥怎么又不吃药?”   坐倚在龙床上的萧明铖这才朝她看来,满目的阴鸷深邃的骇人,因为生怒双瞳都红的似恶鬼般,俊秀的面容苍白,颧骨已是隐约瘦削的下落。   宫人也不敢再拾掇就匆匆退了出去,帝寝之中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嘉鱼也不惧他那恨不得杀人的怒视,一步步悠然的往龙床边走去,眼看萧明铖气怒的嘴角溢血,还是沈兰卿递了巾帕来,她去为他擦拭。   “这药里又没加什么东西,哥哥再不敢喝,可就真要没命了。”   比之豆蔻年华时的软糯娇音,总是被他们逼的哭哭颤颤,可怜的让男人只想凌虐。如今从她口中婉转而出的清音惑人却添了几分气势,叫人想要提防却也无能为力的怕。   萧明铖身下早是不能再动,被最爱的人围困在此,他日日都是震怒发狠的,偏偏也不知道嘉鱼给他下的是什么毒,坏了他的身体,叫他走动不得,却又保持着清醒,但凡动怒便控制不住的咳血生疼,实在是痛苦不堪。   最可恨的是,他甚至都无迹可寻她是何时下的手,又是用什么法子下的毒。   看着一身盛装绝美的她,再看看伫立在一侧的沈兰卿,他还有什么事不明白的,怒极反笑的咳道:“我倒是不知小鱼还有这样的心思,很好,你许了他什么,能叫他替你如同听话做狗。”   当了皇帝之后,萧明铖日渐不曾将沈氏放在眼中,毕竟太子一党早就成了散局,只是万万不曾想到嘉鱼竟然会去联合她昔日最厌恶的人来对付他,可恨的是还成功了。   嘉鱼也不生气,坐在龙床的边沿上,丢了手中染血的巾帕。   “我要做皇帝,将来自然还要我的孩子还承位,我能许他什么?自然是同他做夫妻之事,一起生孩子呀。”   作者菌ps:大概是快要完结了,我抓紧~ 别不要哥哥   别不要哥哥   这一切于萧明铖而言,更像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他从未尝过如此的狼狈与失败,他以为还能等到嘉鱼的爱,他以为便是没有爱,两人这一生也该就如此在一起了……可偏偏她竟敢铤而走险的朝他下毒,再联合两方势力,以长公主之尊临朝妄图称帝。   “你就如此恨我?”   四目相对,看着哥哥不再锋利如刀的眼睛,黯淡中的痛都晃着泪,像是无法想象她为何要决然到这一步,嘉鱼心中却只剩下一片冷然,浅浅笑着。   “哥哥觉得不该恨不可恨么?”她反问到。   回顾这几年的种种,萧明铖一时无言,疯狂如他,从将她送上皇叔的床榻再到将她用锁链囚禁,越发的不得满足,她是那样的柔弱,那样的无助,任由了他的肆意妄为,有时他甚至因为怕失去她,阴暗到某一时想要将她杀掉。他常觉得这是爱,却从不知这爱是伤人的。   如今她不过是做了他曾做过的事情罢了。   被毒药侵蚀的骨头在疼,耳畔都能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不再是叫嚣的偏执占有,而是痛不欲生的绝望后悔,他颤颤巍巍的抓住了嘉鱼的手,灰白色的唇角又溢了血。   “好,你恨我,你要做皇帝……都可以,哪怕是……与别的男人生孩子。但是小鱼……别不要哥哥。”   他曾一度只追求着帝位皇权,以为只有如此才能与她长久,如今被她亲手夺走一切,瘫在龙床上感受着生命流逝的这些时日里,他慌乱的恨她,愤怒的骂她,又悲哀的想她,这一切将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今日再见她,就知道自己再无希望了,过往所谋所夺的一切是那样的无用。   现在,他唯一的所求,就是能活着,哪怕只是遥遥望着她亦可。   嘉鱼轻易就挥开了他的手,再不用像往日那样被他擒的连挣扎都不能,这种感觉奇妙极了,殷红的丹唇向上弯着漂亮的弧度,神色间都是一种让萧明铖心凉的淡然。   “哥哥既如此求活,我当然不会杀你,活着也好。”   她强忍着将他们所逼所迫的痛苦化作动力,一步步走到今日,大抵是站的高了,又得到了计划中的一切,她对过往的那些遭遇倒少了几分执著。除了握着匕首刺穿皇叔胸膛时,满心想着魏少阳确实恨到了极致,现在看着萧明铖却并没有多少浓烈的恨,甚至在他说出方才那番话时,她连杀他的想法都打消了。   倒不是心软顾念亲情,而是觉得很没必要,不论他是否真的后悔了,败局却已然注定,她不可能再给他翻身的机会,余生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坐上帝位,和别的男人诞育子嗣,这番折磨能让他有多痛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是痛苦活着忍受失去一切,还是忘记她痛快死去,萧明铖已经做出了选择,嘉鱼便随由了他。   “过些时日哥哥就搬去猗兰宫吧,至于项圈镣铐我会让人做套新的给你。”   因为他,那个自小被她珍惜为家的地方,囚禁了她太久,也磨去了她最美好的记忆,往后那里会成为真正的禁地,而他只能戴着粗重的项圈脚镣像之前的她一样活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或许她再不会踏足半步。   萧明铖咳出了喉间的血才缓缓散了一口气,深深的看着嘉鱼,看她起身走向另一个男人。   只觉得这样也很好,他再不用患得患失,再不用怕她离去,也再不用日日尝着连他自己都恐惧的偏执疯态,更不用可悲的在她一颦一笑,一哭一吟间逼迫着她的爱,强求着她的欢喜。   “小鱼……”   和过往一样,这一次他依旧只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高傲决然,似是大幕已落,留下仓皇悔恨的他满心悲怆,被毒药搅的肠穿腹痛而不得安宁。   朦胧间,他像是又回到了永泰十八年的仲夏,鲜美的繁花、空鸣的蝉声,她红着眼软软依在他怀中,满是依赖和欢喜,哭着声的说:哥哥难受……   作者菌ps:末尾接第一章哈~练车中暑了,这几天都缓不过来,争取明天继续更新,早点完结开新坑~ 欲生欲死   欲生欲死   时隔几载,嘉鱼再来沈兰卿的别苑,一切还恍如昨日般,芙蕖满簇的凉花阁畔是新发的月桂,幽幽蜜蜜的香甜溢满了庭院,走过红廊桥便见栖息在花中的孔雀抖散着翅,一瞬开屏美的夺目,惊的趴在青青碧草上的两只猞猁刹那跑远,只依稀能看见一点灰白色的影子。   嘉鱼只笑看着,却再不似前些年那样惊奇了,心境之两字她尝的通彻。   “你这里怎么都不曾变呢?”   沈兰卿只落后了她半步,今日他倒不曾穿官服,大袖的深衣素纱飘逸,只显得分外俊雅温和,颇有些天人之姿,偏回话间也是恭敬的很。   “回殿下,这陋室僻院,一切不变也算得一景。”他又怎会说,只因为几年前她的到来,他再舍不得将这里改变,努力维持着一花一草的原貌,眷念着那些只属于他与她的记忆。   嘉鱼却早不是往日那个她,又如何不知他的心思,随手拢了拢腕间的轻纱披帛,就缓缓往凉花阁中走去,沈兰卿正好抬起头来,袅娜少女的美丽,足以让人窒息,直到她忽而回首朝他一笑招手,他明显听到了胸膛下剧烈的搏动,和血液的迅速流淌,那是所有温和假象都不能掩盖的本能。   他爱她,已是不能自拔。   “他还未到?”   入了阁中,嘉鱼坐在了美人榻上,湖风微凉吹的窗边花枝轻晃,她伸出手去抚了抚,粉白的纤嫩指尖沾染了花蕊,沈兰卿立刻上前替她擦拭着。   “许是还要些时间就到。”抠)q+u"n!23[灵)六9.二_3>9&六   能让她放下政务,百忙之中出宫来见的人,自然是萧明徵了。自春猎之行他就不再掩藏身影,这次架空萧明铖也没少了他的暗中操作,嘉鱼是不愿再想起这人,他却像是怕被她忘记,特意往御案上递了书信只愿一见,再三思量后嘉鱼就决定出宫了。   知道太子表弟还活着,沈兰卿倒也淡然,辅佐东宫多年他比谁都知道萧明徵有多难杀,哪怕因为他的背叛让萧明铖得手,那时也只觉得不可思议,他也并不懊悔以沈氏之名投了嘉鱼的阵,毕竟从很久之前开始,他早不可避免的有了独占的心思,如今哪怕要再见到这位曾经的东宫之主,带血缘的亲表弟,他也并不觉难堪。   只是在擦去公主指尖的花粉时,儒雅的面容上神色淡隐。   她已令谢玉侯领两千羽林卫等候在四下,今日是否要再杀萧明徵一回,连沈兰卿都摸不准这位长公主的心思了。   忽而,嘉鱼用食指勾起了沈兰卿垂下的下颌,让他仰起头来,美目中澄澈的揉着清光,漂亮的让人眩晕,沈兰卿几乎跪在了她的裙边,再没有这些时日统领百官的威仪,余下的是小心翼翼和满心期盼。   “殿下。”   丹唇红艳,温软软的带着兰香落在了他的额间,一如那年吻的他久久愣怔。   “有些人明明死了却又活着,有些人活着却又该死,兰卿表哥觉得呢?”   这一瞬,沈兰卿在少女的艳冶的笑中,感觉到了一股刺脊寒意直攀心头。   如今的萧嘉鱼已是沈兰卿无法揣摩了,前一刻还在心惊于她的话,后一秒就被她吻住了唇,她更像是个调皮的孩子般,再故意吓唬了他之后,又将口中的糖喂给了他,让他在惊与喜之间反复横跳,心动难止。   想要抗拒,却奈何唇舌过于娇娆的甜,让他渐渐失了力气,只能挺直了腰背跪在她的脚边,任由着她一口又一口,轻软入喉的将蜜汁喂养的花绽放在他的口中,满是爱慕的心生生被挖的空荡荡,又在她柔荑抚来时被一瞬填满。   这种感觉真叫人欲生欲死,沉沦其中,再不能割舍。   哪怕再卑微,他也只想祈求着她的一分爱怜。   “嗯~殿下……嘉鱼~”   她如妖似魅轻易便将他魂魄抽空,染着红蔻的长指轻轻划过他的喉结,男人沉重的喘息悦耳,嫩甜的舌湿腻腻的勾弄着他,他却没有半点法子能留住,急的想要去攀住她的细腰,却惶然的不敢伸手。   抚着男人微润发红的眸,嘉鱼轻笑间眼底却是冷的瘆人,沈兰卿正拽住她披帛的手指僵住了。   “怎么哭了?不喜欢我这样吻你么。”   任凭沈兰卿再深的算计和心机,也抵不住她这一刻的轻问,他几乎是颤抖着松开了手,起身就要往外走,曾经那轮照亮他整个人的小月亮,如今却变成了太阳,灼目的让他不敢再望。   输地一无所有的何止是萧恪显萧明铖,连他也不曾例外。   偏偏就在他快走离开时,嘉鱼又抓住了他的衣袖,比先前更调皮了,清雅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悠悠传入他的耳中来,她说:“不想要吗?”   久久,他终于转过了身,这一次,他再没了退路。   一如那年月下媾和,白日的花窗畔,在萧明徵即将到来前,两人紧紧缠在了一处。 花蜜狂涌 HHH   花蜜狂涌 HHH   没有朦胧月色,白日的欢淫来的更甚直接而放纵,还是那一张锦榻,嘉鱼仰在上面,荡着艳绯色的唇轻喘着娇媚的声,一下比一下急促酥骨,闻者直渐沉迷于她。   一双雪润莲足堪堪挂在沈兰卿的肩头,他温和的动作间隐着压抑的激动,腹下已经入了她身,暖嫩玄妙的穴肉一圈圈的紧裹绞挤,让他不可抑制的低喘,咬住了牙关再往里推着,濡湿间都是律缩的花肉在重重排挤。   他低头看着她,裙衫并未褪尽,大抵也并不是无感,绝美的娇靥也浮着诱人的酡红,双目迷离又绚丽。   “殿下~”   沈兰卿已许久未曾这样入过嘉鱼了,刻入记忆的那些欢愉和销魂都在这一时间如波涛翻涌,越是想要平歇,越是激烈,伏动的脊背间都是压制不住的力量,双臂撑在她头侧有些颤栗,杂叠的裙裳下两人已经渐渐契合。   一寸寸地往内入去,直到终于顶到尽头。   忍不住便是重重的一撞,这一刹那的甜美简直甘妙无匹,晃动间是清腻腻的水声响起,一并还有两人的畅快呻吟交合。   这和风细雨般的温柔是嘉鱼极少尝到的,满花径胀的密密实实,竟说不出的舒爽快乐,灼热间他只是浅抽深插着数次来回,已是汩汩花液漫出,湿的臀下微微凉腻。